“嘶……眼睛……”
喬若安抬手就要抹眼睛。
又變得痠痛乾澀了……
“不要抹。”
顧堯動作輕快地握住她的皓腕，驚喜和憂愁夾半。
她居然感動得想要哭嗎?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剛才看到丫頭輕閉的眼睛縫處，有一絲銀色水光。
是，淚嗎……？
顧堯心情激動地一把丟了懷裡的衣服，另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近自己，瞪大眼睛仔仔細細地看她的眼睛。
是……月光啊。
當確定是窗外的月光無意照射在丫頭的眼睛上的時候，顧堯的心頭漫上一陣巨大的失落。
不過，他把沉重的嘆氣強行轉換成強顏歡笑，迅速整理好自己的心態，使得自己的聲音氣息平穩，不讓丫頭感受到自己的哭腔出來。
因為，如果她聽到自己的哭腔，一定會難過的。
“閉上眼睛，我去拿毛巾。”
熱毛巾燙敷著的喬若安感覺眼睛非常的舒服和愜意。
“感覺怎麼樣？”顧堯問。
丫頭是站著的，他手舉著毛巾舉了好久，有點累有點麻。
不過，只要能治好她的眼睛，他這點辛苦算什麼？
“好多了。”
喬若安猜阿堯這麼為她舉著毛巾一定很辛苦，她抬起雙手，掌心覆在他大大的手背上，和他一起把毛巾拿下來。
說實在的，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感性了。
就剛才的事情來說吧……
不止剛才那一件事情啊，阿堯為她做過的所有事情，就算是以前在江城時的那些事情，都讓她真的感動到想哭。
可惜哭不出來，這才是最難受的。
顧堯看出丫頭的心思，溫柔地牽起她的手，將她摟到懷裡，大掌覆在她的後腦勺上，笑道：“我剛才看到你眼睛縫裡有閃淚光，相信你的失哭症馬上就能痊癒了。”
喬若安萬分驚喜，“真的？”
“……我捨不得騙你。”
顧堯抿緊薄唇，強顏歡笑般扯了扯嘴角，把臉埋得更深。
“睡覺吧。”
“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