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堯聞言，高大挺拔的身軀微微一僵。
她說，他沒有尊重她……
他緩緩抬頭，那雙深邃黝黑的狹長鷹眼，此刻浸染上了了一抹猩紅之色，上面更是落了一層淒涼的寒氣。
“……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
見顧堯回答不出來，喬若安像是發洩不快似的說著：
“如果說你尊重我是因為愛我的話，那你現在不尊重我了，是不是就可以說，你不愛我了？還是說，你從一開始就不是真正地喜歡我？”
只是把我當成某人的影子？
喬若安想光明正大地質問出這句話，可是她哽咽了一下，問不出。
“不……”
顧堯依然目光籠罩著她，拽著拳。
他從內心深處不想讓她難受半分。
以前的每次，只要她表現出一點不情願，他都不捨得再動她，可是……可是！
這次的拒絕……感覺不一樣。
很不一樣！
儘管表現得十分內斂，但心思細膩敏感的喬若安還是聽到他的骨關節發出了“咔吧咔吧”的細微脆響。
“……”
喬若安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她剛才是不是說得有些過分了？
顧堯……從認識他開始，就對她很好。
就今天一次沒有尊重到她，她就以為對方“不愛了”。
這難免自私了。
“……”
或許，她應該再耐心多問問。
“蔣憐——”
“別跟我提蔣憐！”
突然，巨大的慍怒迅速充斥了整個胸膛，顧堯的眸光一下子變得陰霾遍佈。
“！”
喬若安被顧堯低沉的怒音嚇得心臟緊緊一抽。
他不讓她提蔣憐！
“為什麼？”
心虛了嗎？還是翻到已故情人的賬，讓他難受了？
顧堯看到他把丫頭嚇得一顫，彷彿一盆冷水從他頭頂澆下來。
“對不起……”
最後，顧堯抿了抿嘴，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