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顧堯回答，蔣七忽然有點激動地說道：“他說，‘然後覺得頭很痛’！”
虹鉞當時頭痛，若和中毒幻覺之後會頭痛的現象聯絡起來……
瞬間，客廳裡陷入死水般的沉默。
顧堯和蔣七或多或少都想到了一種機率很小的可能性。
為了確認虹鉞當時是否真的中了毒氣，顧堯拿出手機，撥出虹鉞的號碼。
電話接通。
“顧爺，有什麼吩咐？”
聽到是虹鉞的聲音，顧堯才開門見山問道：“當時在靈山山頂，有沒有感到什麼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
虹鉞很是認真地回憶了一下。
當時挺正常的，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要說奇怪，那就只有一點能稱得上有點奇怪。
“有，爺。”虹鉞說道：“我正在解繩子的時候，四周突然起霧，隨後就是一陣淡淡的花香飄來……”
說起來這些也不算是什麼奇怪的地方，靈山山頂自然風光，當時又是凌晨，起霧或者聞到花香是很正常的事情。
虹鉞覺得奇怪的地方，就是凌晨的山頂怎麼突然起霧？還有突然聞到紫羅蘭花的味道這兩點。
顧堯結束通話電話，冷峻冰寒的臉上，多了一絲凝重。
“顧爺，虹鉞怎麼說？”蔣七看著自家顧爺不太好的臉色，心想難道他們的猜想還真是對的？
果然，只聽顧堯緩緩出聲：“和我們在密室中遇到的情況一樣，水霧，接著就是花香。”
“這麼說，蔣菁或許真的沒有死！”蔣七激動得從椅子上彈起來。
動作太大，把椅子都帶得向後倒去。
“不是‘或許’。”
而是真的沒死。
別忘了，丫頭說過致幻毒氣除了能讓中毒者看到自己心目中最想遇到的人之外，還能讓中毒者正經歷的事情往所希望的方向發展。
虹鉞心裡希望把蔣菁丟下懸崖，中幻覺後，以為完成任務了，實際現實中，蔣菁已經被人救走。
成功騙過了所有人。
顧堯馬上就想到昨天和丫頭逛中原街時，那陰暗的灌木叢之後。
如果他猜測得沒錯的話，當時蔣菁和沈遊楓就躲在那裡，而小烈風，就是他們故意扔到他們的桌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