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菁看到自己敬愛的羅曼教授看著實驗報告沉默發呆，心想老師應該是在思考什麼，所以便不出聲打擾。
只是，老師為什麼一直都在看喬若安的照片？還看了這麼久？
剛才老師還誇喬若安厲害。
不過，喬若安確實厲害。
剛才她聽到全實驗物件，只有喬若安和顧堯沒有中招時，就已睜大眼睛。
“顧堯和喬若安真有這麼厲害嗎？”又過了一分鐘，蔣菁還是忍不住朝羅德出聲問了一句。
連羅德教授的毒氣都奈他們不得嗎？
虧她剛才還想出了個對付喬若安和顧堯的新主意了呢……
“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二人的確厲害，但只是得於他們定力好，意志堅韌罷了。”
羅德開口回應蔣菁的話，但比達摩面壁還要專注的視線，仍然沒有從喬若安的照片上面撤下來。
“這香氛毒氣屬於慢性毒氣，一般人聞個20到30分鐘，就會產生幻覺，而他們恐怕需要——起碼一個小時以上。”
羅德嘴上回答著蔣菁的問題，心裡卻在想四年前M國實驗室總部，關於第1380號試驗品的事情。
1380號試驗品早已宣告死亡。
她的死亡是經過多個研究人員親自驗證得出的精確結果，而且他們把她和一眾屍體一起從懸崖上扔進大海里。
步驟精確，態度嚴謹，不會出錯。
“老師，你怎麼了？”
蔣菁看羅德一直都在看喬若安的照片，心裡莫名湧出不爽。
“沒怎麼。”
羅德終於抬起頭來，看向蔣菁。
喬若安……應該是同名同性。
“還有什麼事嗎？”
羅德將手中的實驗報告放回到桌子上，心裡在想，有空聯絡一下總部那邊，讓他們把1380號試驗品生前的照片發給他看一下好了。
轉身拿起實驗工具，準備繼續剛才暫停的試驗。
“老師，您還沒有解答我在‘換腦’手術上遇到的瓶頸。”
蔣菁指了指角落裡的王大樹。
“哦，抱歉，忘了。”
羅德看到王大樹，這才想起來自己答應過給蔣菁答疑解惑。
“等下，老師，我能再問您一個其他問題嗎？”
在羅德放下實驗工具，準備抬腳走向王大樹的時候，蔣菁突然問道。
“什麼問題？”
“如果，我的鈴鐺催眠，再加上您的香氛毒氣，兩者同時作用下，能不能對顧堯產生立竿見影的效果？”蔣菁很是認真地問。
顧堯定力好是吧？受不到她的催眠是吧？那她如果兩招齊下呢？
“你所說的立竿見影的效果，指的是哪方面？催眠，還是產生幻覺？” 羅德看著蔣菁問。
聽老師的意思，是能做到嗎？
蔣菁的臉上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一抹奸笑，雙頰飄出幾分病態的潮紅。
“當然是一秒就把他催眠了！讓他只聽我的指揮，只聽我的命令！如果能再讓他產生幻覺，更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