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的鋼琴壞了?主任這麼問,意思是人為破壞的了?
損壞公物,誰那麼大的膽子?而且還是鋼琴,聽說一架鋼琴很貴的。
喬若安玩手機的動作頓了頓。
她記得昨天自己彈的時候,鋼琴還是好好的。
“老師。”喬若珠緩緩舉起手,說道:“我上的是昨天最後一節鋼琴課,而且我昨天是最後一個走的。”
喬若珠?
龐越朝著喬若珠看去,心想鋼琴不可能是喬若珠弄壞的。
其他同學也是這麼想的。
“你昨天最後一個走,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龐越問。
喬若珠神色有些微妙的閃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大家看喬若珠這個表情,猜到她可能知道一些內情。
“喬若珠,這件事不是損壞桌椅的那種小事,你要是知道什麼,趕緊說出來。”龐越一臉嚴肅地看著喬若珠說道。
喬若珠掙扎了幾秒後,朝著喬若安看去。
“昨天,我離開教室後,發現東西落到教室裡了,就折回來,然後……然後就看到若安姐姐坐在鋼琴前……”
喬若寶不管真相如何,她逮住一個機會就不分青紅皂白,只管使勁地帶節奏詆譭喬若安。
“老師,我可以作證,珠兒姐姐她的確有落下東西折回去!”喬若寶趕緊舉手說:“我昨天去俱樂部接姐姐了,跟著她一起去的教室。”
這下子,喬若安成了眾矢之的。
此時此刻,蔣七闖進顧堯的臥室裡。
“爺,據江城一中的探子來報,你家丫頭被欺負了。”
顧堯的眸子裡即刻落上冰霜,雙手撐在桌子上,起身。
“走,去江城一中。”
……
多媒體教室這邊廂,關於弄壞的鋼琴,爭論還在繼續。
“喬若安她不會那麼做的。”肖聖梨站起來說道:“而且,我也是上的那節課,跟喬若安和喬若珠一起放的學,我昨天沒有看到喬若寶來接喬若珠。”
“等我接姐姐的時候你早離開了,當然沒有看到了!再說,你說不會就不會嗎?最後留下來的就喬若安和珠兒姐姐兩個人,不是喬若安還能是珠兒姐姐嗎?”喬若寶也站了起來,疾言厲色地喊著。
“她沒有那麼做的理由。”唐媛也站起來,替喬若安說話。
“她有!”喬若寶揚著下巴說:“因為喬若安不肯去學鋼琴,是我們的奶奶非要珠兒姐姐帶喬若安去的,她不敢打奶奶,所以心生怨恨,才會做出那種事來,把怨氣撒到珠兒姐姐的身上。”
肖聖梨和唐媛打從心底裡覺得,像喬若安這樣冷酷的大佬,才不屑做出那種事。
肖聖梨又說道:“說話拿出證據,不要隨意編造誣陷喬若安。”
“需要證據嗎?珠兒姐姐和我都看到了。”喬若寶認定了喬若安就是損壞鋼琴的人。
肖聖梨朝著喬若珠看去。
“喬若珠,你昨天親眼看到喬若安弄壞鋼琴了?”
肖聖梨一直替喬若安說話,這讓喬若珠的心中很不舒服。
這些天她想盡辦法和肖聖梨關係走得更近一些,但肖聖梨偏偏跟個小跟班似的跟在喬若安的後面。
“我只是親眼看到她坐在鋼琴前。”
“坐在鋼琴前,或許只是累了休息呢?”肖聖梨說道。
喬若寶叫起來:“都坐到鋼琴前了,還說不是喬若安弄壞的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