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清楚,一個將自己的心冰封了那麼長時間的人,哪能那麼容易輕易進入?
“有時間請你吃飯。”喬若安抬頭說。
雖然剛才就算顧堯不出手,她也是能輕鬆解決的。
但畢竟對方幫了她,只是一聲謝謝,有些輕了。
“好,週末吧,時間多,可以慢慢吃。”顧堯說。
明天剛好就是星期六。
“嗯。”
約定好後,兩個準備各自離開。
只是顧堯走了幾步之後,特意回過頭去。
喬若安感覺背後傳來一道熱烈的視線,她腳步頓了一下,但是沒有停下來回頭。
目送喬若安走進校園大門,顧堯單手插在褲兜口袋裡,朝著車子走去。
這時,喬建民從一邊鬼鬼祟祟地走了過來。
他還沒走?
“我是她親爸。”喬建民自我介紹著說道。
“那又怎麼樣?”蔣七對喬建民感到噁心得不行,同時替喬若安感到可憐。
怎麼她身邊都是極品?
“我沒跟你說話。”喬建民看了眼蔣七後,對顧堯說道:“我昨晚看見她上了你的車,你是不是看上我女兒了?”
顧堯靜靜地看著喬建民,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喬建民對著顧堯搓了搓大拇指和食指。
“像你這種二十多歲就家財萬貫的年輕人,見識多,當然也想嚐嚐包養女人滋味,我理解。但她畢竟是我的女兒……這樣吧,十萬塊,我就把我女兒賣給你,隨你怎麼處置,怎麼玩都行。”
喬建民聲音落下的瞬間,蔣七就趕忙和顧堯拉開距離。
腳底下升起的寒氣直衝腦門!
蔣七朝著旁邊的顧堯看了眼,那一臉的暗色鋪天蓋地。
瘮人!
“不是我說得誇張,我活了四十二年以來,就沒見過有人長得比我大女兒還好看的。只要你十萬塊,你賺大了!”
喬建民還在孜孜不倦地說著,顧堯已緩緩抬起手,動作斯文地摘下手錶,遞到一邊。
蔣七伸手接過手錶,向後退了好幾步,自覺遠離戰場。
……
片刻後,顧堯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扔在了喬建民的腳邊。
“如果讓我知道你再去找她的麻煩,或者欺負她的話,即使是長輩,我也不介意送你回爐改造。”暗沉的語氣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魅。
躺在地上的喬建民滿臉忌憚地盯著顧堯,眼睛裡滿是恐懼,全身上下止不住地發抖。
顧堯狹眸眯了眯後,從蔣七的手裡拿回手錶,慢條斯理地重新戴上,又理了理微微褶皺的襯衫袖子,再次恢復成斯文儒雅、從容紳士的樣子。
蔣七撇了撇嘴。
看吧,顧爺就是典型的豆沙包型。
別看顧爺表面文質彬彬、風度翩翩,他可不是一般的貴公子。
大叔,路走窄了,竟然以為顧爺是那種人。
要是顧爺亮出自己那翻手覆雨、聞風喪膽的身份,蔣七敢保證,不出十分鐘,就五分鐘之內,喬家當場被夷為平地,喬建民的小小公司,也將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