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忽必旭烈同乘的鬍子期一出現在邊鎮的城門,奧格就好像要哭一樣道,“可汗,你沒事吧?”
阿古達:“你沒事吧?”
眾人:“沒事吧?”
鬍子期:這怎麼搞得跟迴音似的。不過,我看著像沒事?你們聽我吹。
“我……”
“哎哎。”
忽必旭烈一聲不吭的踢了馬肚,讓坐騎跟離弦的箭似的飛出去。
鬍子期又感覺到顛簸,兩隻耳朵呼呼的灌風。
“你幹什麼?”她扭過頭,撞到忽必旭烈的下巴。
忽必旭烈的頭朝後壓了下,聽他道:“我話還沒說。”
“駕~”
忽必旭烈只管騎馬。
兩人一騎,比一個人一騎難受的多,鬍子期僵著身子抱怨,“你倒是把我放下來啊。”
跑了幾里地,離邊鎮遠遠地,忽必旭烈才把他放下去。
奧格把自己的馬讓出來給她,她費點勁才翻上馬背,看著眾多熱騰騰的臉,鬍子期心裡噎了下,道,“回去在說。”
回程的路不近,騎了一路馬,顛簸了一路,鬍子期的臉都青了。
她騎馬進城,忽視得知可汗回來,出現在路邊揚聲關切的族人們,一口氣跑回自己的住處。
奧格,還有其他人,都在等她的話。
鬍子期走上幾層臺階,豁的轉過身:“我被跟狐狸一樣狡猾的梁國人抓了,就算他們知道我是不丹族的可汗,還是羞辱了我。”
“該死得梁國人!”奧格憤恨的把拳頭捏的咯咯響,“他們不但抓走了可汗,我們的十五個勇士也被殺了。”
“恩吉勒~”
勇士們的家人來了,他們對著自己的孩子哭嚎。
鬍子期不敢多看,沉下心道:“梁國已經不把我們不丹族當做可以相處的朋友,殺了我們的勇士,他們也不再是我們的朋友。博科爾對天神發誓,一定為恩吉勒報仇——”
沒有什麼比親人朋友的血更能激起眾人的憤怒,他們大喊:“為恩吉勒報仇——”
鬍子期叮囑阿古達好好補償亡者們的家屬,不敢在這種場合多待,也幸好沒人質問她,她先走了。
早就等著的其其格哭哭啼啼,還一副要把梁國人殺掉的樣子。
鬍子期讓其其格別跟著,她得泡個澡,順便縷縷。
梁國邊鎮這一遭,藉機殺忽必旭烈是目的,但其終極目的還是為了挑起事端。
殺草原大漢的弟弟沒那麼簡單,此舉卻也因為死了人在不丹族埋下了仇恨,後面她在加把勁兒把不丹族和梁國的水徹底攪渾,不信找不到完成任務的契機。
但……在之前的任務中無論死了誰,死了多少人,鬍子期作為天子是看不到的。現如今親眼所見,說實話,她連看都不敢看,更別說面對死者家屬們的悲傷。
鬍子期破水而出,抹了臉上的水,趴在池邊。接著覺得真到了不丹族和梁國真刀實槍幹仗時,第一個萎的就是她。
但忽必旭烈之所以在不丹族不就是互相利用的結果嗎?
感覺不丹族總有一天會走上與梁國開戰的局面。這不是不丹族的勇士們牛批,而是草原的野心,要不然草原跟他們互惠互利個錘子!
現在她有兩條路:一,瓦解不丹族和草原的關係。二,殺掉忽必旭烈。
互惠互利的關係想要瓦解不容易,但挑逗邊軍,讓不丹族失去價值卻比較容易。
可鬍子期總感覺任務重心就在忽必旭烈身上,而且她這次的任務跟以往不同。
至於怎麼個不同,還得印證。
啊啊啊~好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