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三碗熱騰騰的湯藥,鬍子期大多用“我吃飽了,喝不下”為藉口,省掉起碼兩頓。
這樣下來病倒是沒加重,就是好不利索。邊鎮那邊已經恢復如初,她還在大營裡養著。
又被她推出去的藥,被忽必旭烈截獲,親自送過來。
鬍子期:“我真吃飽了,喝不下去。”
“不要整天只會撒嬌,”忽必旭烈把藥遞給他,“快喝。”
“誰整天只會撒嬌了?”
這跟說她沒用是一樣的意思。
鬍子期撇嘴,一點喝的慾望都沒有,問他有事沒事。
“有事,”他在厚厚的獸毯上坐下,把藥碗遞到他嘴邊。
鬍子期接過去一口氣幹了,苦的直吐舌頭。
“不是喝不下來了?”忽必旭烈笑著朝他肚子打了下,“這不是挺能裝的嗎。”
“咳。”
鬍子期差點被他打吐。
忽必旭烈趕緊用袖子給他擦一下:“博科爾你可真嬌氣。”
“你在用點力我直接斷氣了!”
鬍子期耳朵紅紅的,避開他不講究的動作。
忽必旭烈屈膝把手臂搭上去:“你覺得沒事了咱們就回城。我打算在城裡舉辦慶典。”
鬍子期有點意外:“什麼慶典?”
他笑一下,保持神秘:“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在不丹,牛羊長的好,舉辦慶典;沒有極端天氣,舉辦慶典;掠奪的比較成功,舉辦慶典;今天高興,舉辦慶典!
任何一件事都能成為舉辦慶典的理由,鬍子期還真沒特別期待。
不過在這裡待的時間也夠久了,是時候回去了。
她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騎上那匹因為過於溫順被忽必旭烈嫌棄的馬,一隊人風風火火的回城。
忽必旭烈大多數時間帶人駐紮在進入不丹的路上,不怎麼回來,但每次回來都會帶很多東西,不丹城的牧民們賊歡迎他。
她這個可汗跟他們一起只有黯然失色的份兒,十幾天不見,牧民們壓根不想她。
除了一個人!
“可汗!”
其其格站在敞篷馬車上衝他們擺手。
鬍子期勒馬韁,讓馬兒慢慢走過去:“你們要出城?”
馬車上除了其其格,還有伊日,以及大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