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帶著一眾人來到未央宮。
未央宮的主人,榮貴妃的臉色被霜打了似的冷寒陰沉。
芍藥悽惶不安的道:“奴婢被迫冤枉的蘇婕妤之後就被榮貴妃收在宮裡,一次半夜,奴婢發現榮貴妃身邊的宮女書芹,朝樹下埋東西。奴婢好奇,偷偷扒出來看過,是……”
她朝榮貴妃看,被貴妃吃人的眼神嚇的瑟瑟發抖,閉著眼喊,“是一個芯兒裡裝了人頭髮的人偶娃娃。跟當初在蘇婕妤那邊的那個一樣的做工。”
“賤人——”
榮貴妃衝芍藥劈臉又是一巴掌, 怒到發狂的道,“都別聽這賤人胡說,妾身沒有。”
沒有這麼大的反應幹什麼?
鬍子期蹙眉,給王富使眼色。
王富上前勸慰榮貴妃,道:“這賤人若撒謊立馬便杖斃了她,貴妃別惱。”
“沒有,”芍藥大幅度的搖頭,撲到樹下徒手扒,“奴婢沒有撒謊,就埋在這顆樹下,就在這兒。”
今年雪多,連下了幾場,土地凍的很結實,芍藥幾下就把自己的十根手指頭扒破皮,一邊哭,一邊神態癲狂的大小聲重複,“就在這兒。”
“讓開。”
兩個太監把她甩開,用鐵鍬接著朝地下挖。
這事兒沒完了。
鬍子期的視線朝四周圍掃望,著重看了榮貴妃和李牧。
她沒登基前,榮貴妃和李牧就有仇,她登基後,後宮的第一場矛盾也是他們,算的上是宿敵了。
這會兒巫蠱的事又被挑起來,他倆誰做的?
榮貴妃的表情緊繃的很,這回兒反倒不哭鬧了。李牧就單純的面無表情。
鬍子期在心裡瞎琢磨,聽到太監喊,“挖到了。”
不必她上前,王富先一步接了挖出來的東西,隔了一步多遠道,“不敢髒了陛下的眼,奴才就在這兒開啟?”
太監的話咋這麼多!
鬍子期不耐煩的擺手,同在場的人一樣,雙眼緊鎖著挖出來的描金紅漆匣子。
匣子沒上鎖,王富謹慎的將其打來。
“陛下!”
他捧了匣子走上前。
鬍子期的眼睛一瞪,心道:空的!
“好啊。”
“我好心收留,卻被反咬一口,好一個下作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