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變成女性,不算懲罰,男性變成女性而又變得不夠徹底,依舊是男兒身,才是真的懲罰。
李牧看遍自己的背景,也沒找到能完成任務的跡象。
而且,連能推動任務的契機都沒有。
古代小官員家的庶女,這個身份的背景太低,太低,低的連隨便進出家門的權利都沒有,又怎麼鬥得過身為太子的鬍子期?
聽聞現任皇帝臥病在床,不久的將來鬍子期就能登基為皇,他一個庶女想跟太子對抗除非……嫁給她!
李牧被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弄得嗓子發緊。
不說他自己惡不噁心,鬍子期也不會答應,她巴不得把他嫁給誰。怎麼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呢!
李牧望窗而坐,陷入深思。
“小姐。”
丫鬟芍藥,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道:“主母來了,我跟管家說小姐不想見,管家就將主母攔在外面了。”
李牧點頭,端起已經有些涼的茶水淺飲。
芍藥陷入到他精緻的側顏中,兩不耽誤的說道:“原本好好的一樁親事,小姐忽然離家,也怪不得主母找過來,老爺估計已經大發雷霆。小姐雖然有注意,但到底需要孃家,不如趁著幾日後主母的生辰,小姐帶姑爺回去一趟,我把小姐給主母的繡品都準備好了,也省的小姐在做女紅。”
她準備的很周到,一副白花富貴的繡品也漂亮。
但李牧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這幅繡品上。
“從現在起,有人問起我在做什麼,你就告訴他們我在做女紅。這個院兒除了你外,不準任何人進。”
“啊?”芍藥無所適從道,“姑爺也不讓進?姑爺今個走之前還叫管家給小姐置辦衣裳首飾來著,說不準一會兒就有人過來。”
芍藥覺得自家小姐太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李牧懶懶靠在椅背上:“人來了,讓他們進來,別人問起,就按照我吩咐你的回。”
小姐最近總喜歡用命令的口氣,芍藥都習慣了,噘著嘴退出去。一會兒又得了命令,問管家把宅子裡有的邸報拿過來。
李牧得多瞭解南朝的事,最好是有關太子的。
僅隔了一條后街,彼此“惦記”的倆人誰也沒見著誰。
鬍子期是因為政務纏身,也不想見他。
這不,後半晌了她才從六部衙門裡出來,而且午膳也沒吃好,只能在馬車上用點心墊吧墊吧。
她抬腳踢了下馬車壁。楊梟撩開簾子矮身鑽進來。
“你家的那個蘇三姑娘最近都在幹嘛?”鬍子期邊問,邊把掉在衣裳上的點心殘渣抖開。
“在做女紅。”
鬍子期挺住咀嚼的動作。
“啥?”
她耳朵沒出毛病吧?
楊梟不知道太子笑什麼,說的更詳細道:“三姑娘不怎麼出院子,多數時間在屋做女紅。”
他喵瞄的,李牧會做女紅!
聽說的狗都笑死了。
鬍子期憋笑憋的把點心舉起來兩次都沒咬到嘴裡。
“以後把他在你那裡做什麼,說什麼,都告訴我。”
楊梟道:“是。”
鬍子期又吩咐:“等會兒在那邊有半個時辰就提醒我。”
楊梟接著道:“是。”
他們這會兒要去參加文會。明年就是大比之年,天下學子都指著科舉出人頭地,算下來還有七八個月時間,但這會兒就有來京運作的,各種文會,詩會,都是他們一展才華的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