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按照那幾人的交代查出十幾個身份不同,但在都城各界說話有分量的人……”
聽韓陽彙報的李牧,朝不遠處還在昏睡的人看。
韓陽立馬心領神會的將聲音放低,接著道:“那些人的確在背後做了推手,據他們交代最一開始並不是他們起的頭。”
誰起的頭,看事情經過就知道,這個李牧心裡有事。
韓陽又朝昏睡的人望了眼,聲音壓的更低:“屬下一直在叫人盯著別人俊幾個,他們還挺老實,沒摻和都城現在的事。”
“章臺那些人的如何處置?”
知道攝政王對煽動的人是什麼態度,就知道攝政王對烏池是什麼態度。韓陽眼神裡透出謹慎。
李牧的手指在桌上敲擊了一瞬:“按妖言惑眾處置,另外,攻擊王上的那個打五十大板。”
這……不輕不重。
韓陽不太好琢磨這其中的態度,應了聲,不得不詢問:“那烏池?”
“嗯……”
鬍子期醒了。
她最近沒少遭罪,身上的戾氣少了,孱弱多了。這會兒一臉痛苦的捂著頭爬坐起來,隨著她艱難的動作,一頭長髮如黑緞子般散在肩上。
李牧聽到動靜朝她的方向看。
“退下吧,”他起身走至床邊坐下,順手扶了下鬍子期,詢問,“感覺怎麼樣?”
“頭暈,眼花,想吐,”她感覺不咋地,後腦還一碰就疼。
“別摸了,”李牧把她的手扒拉下來,看著她母裡母氣的形象通知,“腦震盪,最近幾天臥床休息。”
“唔……”鬍子期罵聲倒黴,趴到膝蓋上想把自己縮起來,哼哼唧唧道,“我怎麼在這兒?烏池呢?”
李牧望著她:“有話要問你。”
他沒問,把侍女端過來的藥朝她遞:“先把藥喝了。”
“我不喝,”鬍子期聞到藥味就想吐,止不住的發脾氣,“古時代能治狗屁的腦震盪,我算倒黴到家了,以後出門得帶著面具。你快把都城不能蒙面出行的規矩弄掉。”
“主城的主幹道不允許有蒙面人隨意出行,”李牧把藥碗朝她送,“趕緊。”
“你放下,放下,咱們說點正經事,”鬍子期盤腿坐好,把有礙視線的頭髮撩到腦後,與他面對面道,“烏池呢?”
李牧的肩都比尋常人寬上兩分,再加上一臉的涼薄,給人十足的壓迫。
“你不是有話要問?你問吧,”鬍子期與他對視了幾秒就敗下陣來了。
李牧依舊盯著她看:“來人,給她把頭髮束起來。”
???
大哥你事好多!
鬍子期乖乖把後背交給侍女,讓人家給她束髮。
男士髮型不就那麼幾個?
鬍子期捋了把自己的馬尾辮,單手撐著側臉,歪頭,眼睛眨啊眨的,等著他的問題。
怎麼還是這個樣子?
李牧的視線動了下,嘴角抿成一個不怎麼很高興的樣子道,“你還想幹什麼,是你自己說,還是讓我查?”
一邊讓人在都城煽風點火,一邊又把烏池的事捅出來,說她沒鬼主意鬼都不信。
不過她這一招確實厲害。
但也真是屬狗的,吃點虧立馬反咬回來。
鬍子期當然不知道自己在李牧這裡已經改屬狗了,大翻白眼兒:“你去查唄,查完你能放心的話。”
“嗯,”李牧知道她什麼態度了。
他的問題就這一個,看了眼還在冒著冉冉熱氣的湯藥,吩咐侍女:“讓她把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