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師們跳的怎麼樣?”
“好!”
鬍子期當場叫賞,舞師中的領班,一個極其清雋的男子從一群人中走出來,“彭恨想敬陛下一杯。”
嗯嗯……
鬍子期去尋酒壺,轉眼叫彭恨的青年已經來到眼前,青釉酒壺把他的手襯的又白又長。
真是好看。
只發愣的功夫,幽幽散發這香氣的酒杯送到嘴邊。
鬍子期急忙將嘴唇貼上去,暗道獻酒就獻酒,這離的是不是太近了,周圍還有人……
“陛下?”
“陛下~”
忽。
鬍子期在寬大的龍床上睜開眼,腦子裡還混混沌沌的想怪不得剛才一轉眼周邊的人都不見了,原來是做夢啊。
無語……
怎麼做這種夢。
她哈著氣,雙掌使勁兒在臉上搓。
“陛下做噩夢了?”平安將她睡成凌亂狀的長髮一下下順到背上。
鬍子期:“差不多吧。現在什麼時辰了?”
平安道:“巳時了。”
他散了早朝又去司禮監拿了奏摺過來的。若無緊急的事,日日皆是如此。
鬍子期不知道自己竟然一覺睡到現在,揉著發脹的額頭起身坐在床邊。
平安關切這她的神色:“可是頭疼?奴才來吧。”
“不用。”
伺候的人雖然多,但鬍子期還是不太喜歡自己被動來動去。
平安曉得,提議:“陛下難受今個兒的藥就別用了。”
“好奴才。更衣吧。”
洗漱,穿衣,束髮,周身的衣裳要連個褶子都找不到才算周到。這種事,有平安在別人自然插不上手。
這會兒也錯過用早膳的時辰,小鴿子領著幾個太監,就簡單端這幾樣粥和小菜候在一邊,等陛下洗漱完畢了,在端過去。
小鴿子將粥放下,時時都一團喜氣的道:“大皇子來了。”
昨天他啥時候走的?
鬍子期有點記不清了,胡亂點頭。
進來的姬俊關心她昨天是不是酒喝多了。
“無礙,”鬍子期吃幾口就擺手讓他們撤下去,問他,“史部上摺子,說要開始考核了,問朕借人。你也是為了這事來的?”
史部管著東吳所有官員的任職升免,內部十分複雜,也是六部裡面比較肥的衙門。到考核的日子,毫不誇張的說,史部的官兒,有一個算一個,恨不得家門口都被外地官員派來送禮的人踩塌。
還有姬俊他爹,仗著有個做皇子的兒子,收了不少禮。但也不想想,姬俊雖被史部支援,實際上卻跟打醬油的差不多。
這全賴史部的郎官們的情況比較複雜,不是一個不吃香的皇子能夠混進去的。
但姬俊他爹禮都收了,不辦事太打臉。
要不然姬俊殷勤的朝著跑什麼呢。
“臣也知此事。”
姬俊倒沒否認,也沒正面回應就是。
鬍子期對他的這種回答沒興趣,端起四方桌上的茶飲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