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押送朝貢進京的武耿耿,這會兒赤這頭臉,朝被春雨沁溼的泥土地上跪了一條腿,拱這雙手,聲音洪亮道:“卑職參見將軍。”
“起來吧。”
李牧看向這個年輕的兵,見他面露激動,也不禁笑了笑,道:“何時到的京城?”
“昨個夜裡到的。”
武耿耿與他說來的路上的所見所聞,詢問:“將軍可要見見人?”
他是邊軍,這次進京是為了護送隴南的秀女。至於為什麼第一時間跑來見李牧,自然是得了李牧的吩咐,而且心裡還存著許多的疑惑。
“不必,”李牧的聲音透著些複雜,格外多看了武耿耿一眼,“選秀不是為了充盈後宮,是聖上另有打算。我叫你們來也是為了以防萬一,為你妹妹好的話,就別讓她參加,還有隴南來的人,把我的話跟她們如實交代。”
鬍子期這麼大動干戈的選秀是為了拉朝廷後腿,可勁兒敗家,還是有其他鬼計量,按照她的脾性李牧還真猜不太準,那個慫包是又慫又狡詐。所以讓隴南那邊想把女兒送進宮的人做個眼線,做好隨時揭穿她身份的準備。
但李牧更偏向於選秀只是個幌子,那慫包小心謹慎的很,不愛冒險,她一準是又有滅國的蔫主意了。
所以,她想幹嘛呢?
“跟我妹子說過了,她那個人就愛湊熱鬧,非鬧著過來不可, 真不讓她去,她又該……纏著將軍了。”
李將軍只靠一張臉就能讓女子芳心暗許了,更可靠還能力卓越,為他瘋為他狂的女人多了去了,武耿耿的妹妹就是其中之一,但這都是在隴南的事了。將軍對著這些可是十分的不耐煩的。
武耿耿說起這個,小心翼翼的打量上司神色,被李牧冷眼瞅了個正著。
“我一定管好她,”武耿耿大聲發誓。
李牧沒在多說什麼,回過身見荊氏還在不遠處,見他看過去明顯的驚慌失措了下。
他收回視線,帶武耿耿進臨時搭建,卻不見簡陋的茅屋寫信。
這信是寫給戶部主管選秀的一個官員,讓主管此事的人能確保隴南來的秀女能進宮參加大選。
信很快寫好,但李牧沒有第一時間就交給武耿耿,而是沉思這,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的,輕叩了幾下。
他在想一件事,腦海中就有剛剛看到荊氏的那一幕。
李牧沒有想太久,將信拿給看他眼色的武耿耿,交代他:“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以防萬一,事情辦完之後你在京城就不要露面了。”
嗯?
將軍怎麼特意交代他這些?
是很要緊的事嗎?
武耿耿應下來,帶著信離開。在外面遇見荊氏,提出來送她一程,天色不太早了。
荊氏親手縫製的衣物還在丫鬟手裡,本想送給夫君,但……再過去顯得她不想走了一般。
荊氏戀戀不捨的交代隨從修然:“近日雨多,記得提醒大人添衣。”
“是。”
修然 和武耿耿一路把荊氏她們送走。
咚。
咚。
咚~
獨自 待在茅屋內的李牧,修長結實的手指一下一下叩擊這桌面,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人不敢打擾。
“系統。”
充當背景的系統八十七,瞬間蹦出來。
它甜膩做作的腔調跟八十八如出一轍,恭敬程度卻天差地別的道:【八十七在,請問博士有什麼需求。】
李牧:“跟八十八進行連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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