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紙張,居然是一張諒解證明。
不用說,這都是獄長大人的手筆了,要是我不籤的話,估計這幫人還會被打。
在這些期待的眼神中,我接過了筆,輕輕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到我的大名後,聶磊等人長舒了一口氣,非常鄭重的將這張紙放到了懷裡。
“不是,磊哥,這啥情況啊?是誰打的你們?你們為啥要唐宇簽名啊?”
唐小軍試探著問道。
“媽的!管你什麼事.......”
啪!
聶磊隨手給了口出髒話的小弟一巴掌,“媽的,不想活了是吧,還敢當著......罵人?”
那個小弟彷佛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衝我道歉,“對不起啊唐宇,我.......我剛才嘴禿嚕皮了。”
說著,又給唐小軍道歉。
唐小軍再次傻眼,他感覺這個世界好像變了,可關鍵是怎麼變的呢?
聶磊的下一句話問出了唐小軍的疑問,“唐宇,你跟......獄長什麼關係?”
.......
一夜之間,整個三監都沸騰了,每個獄房甚至每個獄警都在討論著一個叫唐宇的牛逼人物。
由於資訊的不全面,對我的解讀也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很多誤差。
有人說我是高幹子弟,在外面犯了錯誤被關進來的。
有說我是億萬富翁的公子,搞了某位大佬的三兒被關進來的。
還有人拿到了確切資訊,說我是緬北的大佬,手底下有幾萬民兵,因為做了太多天怒人怨的事情,被國內抓回來的。
反正就是眾說紛紜。
不同於其他獄房的熱鬧,我們這個獄房很安靜。
聶磊還有唐小軍似是有很多話想要問我,但考慮到我不言苟笑的性格,都憋在了心底。
第二天,我按時醒來。
當我下鋪的時候,聶磊和兩個小弟主動在下面扶著我,嘴裡說著,“小心點唐宇,別碰著了。那什麼,我還是比較喜歡睡在上鋪,要不然咱們還換回來吧?”
洗漱的時候,聶磊主動幫我接好水以及擠好牙膏。
我自然是不需要這些服侍的,但告訴他們不要把我想複雜了,平常怎麼樣就怎麼來。
吃飯的時候,投向我的目光明顯多了很多,甚至連獄警都盯著我看。
而我則保持一顆平常心,平時怎麼樣還怎麼樣。
吃完飯,我照舊去作坊上班,期間上廁所的時候,丁朋忽然走到我跟前,然後不由分說的跪了下來。
我瞄了一眼,發現他的臉好像也成豬頭了。
丁朋求我放他一馬,不要再讓聶磊等人揍他了。
看著痛哭流涕的丁朋,我決定讓這段過節就此打住,然後親手將他扶了起來。
這個舉動不僅僅是扶起了一個仇人,更像是扶起了曾經的自己。
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既然別人不了,那我就主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