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寧夏來到了二樓辦公室,走進來之後才發現,辦公室的佈局和我想象中有了很大的出入。
已經完全看不出辦公室的痕跡了,就是徹徹底底的居家場所了。
辦公桌和以前的沙發都置換了一遍,鳳姐的衣櫥也沒了,裡面的衣服不知道是扔了還是還給鳳姐了。
不過以我的推算,扔的可能性較大。
為什麼這麼說呢?
這還要從以前的恩怨糾葛說起了。
當初在野園區的時候,鳳姐是主管,我和寧夏都是豬仔,都受過她的教訓。
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我逃走被抓回來之後,鳳姐親口宣判了我的死刑,要不是賴昌軍的那通電話,我早就死了。
隨著和鳳姐的接觸,這件事我已經釋懷了,不過寧夏並沒有。
無數的事實證明,寧夏的人緣並不怎麼好。
連老魏都說,寧夏是一個嚴於律己的好教官,但不是一個好的朋友。
可又有無數的事實證明,寧夏只是對他人孤僻,對我,她投入了百分之一百的好感和情感。
從軍區解救出來之後,寧夏見到鳳姐的第一眼就充滿了殺氣,雖然她隱藏的很好,但還是被我察覺到了。
看在我的面子上,寧夏和鳳姐不可能發生什麼衝突的,但也不會握手言和。
當初我沒想那麼多,只覺得這間辦公室裝修還挺不錯的的,就讓寧夏住了進來。
而寧夏當時也不知道這間辦公室曾是我和鳳姐的愛巢,知道之後,就一點一點清除了鳳姐所遺留的痕跡,慢慢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要不是這間辦公室裡有我的痕跡,估計她都不會住在這。
原本這間辦公室是沒有廚房的,不過寧夏臨時隔出來了一個。
寧夏沒有騙我,餐桌上真的有兩盤菜,還有一盆湯,甚至餐具都擺了兩份。
坐下之後,寧夏給我倒了一杯酒,她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默默吃飯。
我也拿起筷子,夾著菜吃了一口。
怎麼說呢?
是人都不可能完美的,寧夏的廚藝還有待提高。
吃了兩口之後,我端起酒杯,衝寧夏示意了一下,她也隨即端了起來,我們碰了一下杯子,我喝了一小口,她喝了一大口。
從走進這間屋子到現在,我們兩個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種交流方式在外人看來肯定感到很奇怪,但在我們之間很常見。
寧夏和伊雅就是兩個極端,伊雅和我在一塊的時候,嘴巴就沒停下來過。
而寧夏則惜字如金,多一句廢話都不帶說的。
要不然,在囚禁軍區的這幾年,她也不會只發資訊不打電話了。
她的性格就是如此。
至於我,接納能力很強,不管是話癆的伊雅,還是安靜的寧夏,又或是髒話連篇的鳳姐,我都能快速將自己的相處方式調到與她們相契合的頻道。
寧夏不說話,我一時也沒有好的話題,也就沒有主動找她聊。
我們兩個就這樣一邊吃著菜,一邊喝著酒,一邊想著事情。
此時我的腦海裡想的全是這間屋子。
剛來這個小園區的時候,我是被胡阿彪派遣過來的,身份是督導。
關於這間辦公室的第一印象,我記得非常清楚。
那時的瘋狼為了給我下馬威,把辦公室搞的非常髒亂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