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曾凝唐駿等人都被埋在雪堆裡,白瞬月急忙捂住嘴巴擔心自己笑出聲來,趕緊往回撤走......
郭紫嫣大邁幾步撲到白瞬月的背上,差點將白瞬月壓倒在地,笑道:“臭小子,你真行。這回他們不會再來欺負我們了。”
白瞬月解開郭紫嫣繞在脖子上的手說道:“大小姐,你輕點,沒給唐駿打死,差點被你壓死。”突然轉過頭來說道:“二哥,剛才真對不起,我應該聽你的話的。”
沈星辰笑了笑:“其實你做的也沒錯,有時候是我們太過謙讓別人了。”
郭紫嫣:“星辰,你怎麼突然想明白了?”
“也不是想明白了,只是我們有時候也確實需要一些實戰提高自己的修為,雖然我們三人平日裡有在互相切磋,但是太過侷限,只有在與不同的人論證印道才能有更好的收穫。”
“二哥,你剛才要是沒有提醒我,我還真沒有注意到御物也不過如此。”
沈星辰點了點頭說道:“那只是你的實戰經驗不足,我與紫嫣也都不會御物,所以當你遇到唐駿這樣的對手一開始會手足無措,那是正常的。”
“你已經修成金丹了嗎?”
突然的一句話將沈星辰、白瞬月以及郭紫嫣給問懵了。陳碧雅居然一路跟了過來。
三人都直愣愣地看著陳碧雅。
這顯然是在問白瞬月,而白瞬月卻也不知該如何回答,看了一眼沈星辰。
沈星辰回道:“師姐,瞬月並沒有修成金丹。”
“那為何他能使出五行術加以攻擊?”
沈星辰很是奇怪地看著陳碧雅:“這五行術本來就不需要金丹修成之後使用,應該是歷代祖師擔心弟子急於求成,所以才讓弟子在修成金丹之後修習五行術。久而久之就讓大家誤以為五行術只有在金丹修成之後才能使用。”
“那麼為何白瞬月幻化出來的火龍與唐駿的火龍不一樣?”
“不一樣?”沈星辰看了一眼白瞬月,又看著陳碧雅問道:“有何不一樣?”
“明顯更加生動形象,彷彿是自己有了生命一般。”
沈星辰恍然大悟說道:“那不過是我們的修行方式有偏差,加上瞬月用了符籙加持。”
陳碧雅看著沈星辰,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沈星辰從懷中拿出一疊符籙說道:“用上符籙,即使我這樣不能行氣於外的人也可以使用五行術。剛才瞬月就是先用符籙幻化出來的火龍,而非自己的內力與神識,然後再烤著自己的內力調節與神識的修飾,那火龍才能如此逼真。”
白瞬月驚訝道:“二哥,你連這些細節都知道啊?我還以為你看不出來呢!至少順序上會有偏差。”
“以你的內力與神識確實可以幻化火龍,但是與唐駿師兄幻化的將無所差別,用符籙加持的效果不會如此,所以我斷定你是先用符籙,然後用內力和神識修飾。”沈星辰微微笑道:“至少你還懂得如何去更正確的運用自己的氣,已經很了不起了。”
陳碧雅看著沈星辰再次問道:“那麼白瞬月是不是離金丹修成不遠了?”
沈星辰看了看陳碧雅說道:“師姐,你可知道這世界上最困難的事情是什麼嗎?”
“師父曾說過:世間最為困難的事情該是堅持二字。”
沈星辰搖了搖頭說道:“師叔所言未到極點。常人若要堅持一件事情,需要穩定的心態和堅強的意志,但是我們這樣的修道之人多如牛毛,只見終身無法突破之事,可聞半途而廢之人?當然也有,只是相對多數修道者來說,可謂是少之又少。所以,堅持二字對我們修道之人來說不是很大的問題。”
“那麼你覺得該是何事?”
沈星辰:“控制。”
陳碧雅:“控制?”
沈星辰從一疊符籙中抽出一張,劍指揮楊,口中念決。手中符紙怦然化灰,再看沈星辰右手劍指一挑,地上一團絨雪飛起,繞於左手之上盤旋,緩緩融化成水,慢慢聚融成球。
只見沈星辰雙目凝視水球,口中不知念著何等咒語,水球一會兒變成長條,一會兒變成方塊,不見停息,又變成了一個小人模樣......
沈星辰看著手中水的變化說道:“不管是人是物,或是事,我們都難以如這手中的水一般,隨意控制使其變幻我們想要的模樣。別人的思想,自己的情緒,都是最難以控制的,不是嗎?”
陳碧雅若有所思地看著沈星辰。
“我們總是憑著一己之力在試圖改變很多,希望所有的事與物都朝著我們想要的狀態發展,可是談何容易。”沈星辰左手一緊,手中的水瞬間凝成冰錐。“修行之法卻可以。世間萬物我們修道之人都可加以利用,便有了五行之術,只是我們一般都只是在對敵之時使用,所以我們所使用五行之術時都是簡單直接讓其成為我們的輔助術法。力量越大,術法傷害越高。但每次使用這些術法的時候,所有人都急於速成形成攻勢,這需要我們消耗很多的真氣,如果我們在同一個術法上反覆淬鍊,那麼使用起來便會更加便捷省力。便如我們在武道之上的修煉和修道時候的行氣,越是精純老練,在使用的時候就越是輕巧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