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一說完。
一個在我預料中的事發生了。
只見駱大千,駱師父他疾走兩步,撲通一聲向我跪下,同時低頭一臉悔意說:“駱某人剛才有許多對不住雷師父的地方,現在,還請雷師父不要責備。如雷師父心生責備,還需雷師父講明如何受罰。”
我剛才的話,先是給這貨給驚了一下。接下來,駱大千先是以為我說的這個人有異心的人是他,然後又會腦補出,我是某位神秘的高人……
沒錯,他一定是將我和我的小夥伴們,腦補成了‘老神仙’座下的關‘門’大弟子了。
大家不要小看人類的腦補力量。
一個子虛烏有的事兒,經達層層腦補,到最後能變的有理有據,令人十分的信服。
因此,駱大千他就根據遇見我之後的一件件事,最終腦補出了我的真實身份。
而一旦有人,在心裡真正將你抬高到了一個很高的地位。
這個,在道家講,就是你在此人面前,具備了官相。
官相有了,還要養才行。怎麼養?一定要賞罰分明。
千萬不要說和事話,什麼無所謂呀,快點起來吧,等等這些話對君子來說興許有用,但對小人狀態下的駱大千來講,不僅根‘毛’用處沒得,說不定還會起反作用。
因此,他朝我跪了,我受之,他要領罰,我冷笑,然後直接拍了拍手說:“就二十吧!”
想在別人面前成為高人,一定要學會裝‘逼’,而裝‘逼’第一準則,就是不要把話說明白。
我說二十吧,又拍打下了手掌。
駱大千眼珠子轉了轉,馬上說:“明白,雷師父,我明白,明白了。”說完,反手,啪,就給了自個兒一個耳雷子。
‘抽’過一個,又是第二個,很快,二十響大耳雷,瞬間就‘抽’完了。
我讚許地點了點頭說:“起來吧。”
駱大千捂臉,起來說:“多謝雷師父賜罰,多謝雷師父。”
我微笑:“知道自已錯了,這是好事,回頭兒儘快改掉就行了。對了,這接下來的路,林師父,你得給我們領吶。”
林師父說:“雷師父放心,我等這就領路,大家快走……”
一場完全可以要了我命的危機就這麼讓我給化解了。
不僅化解,我現在在某些諸如駱大千這樣人的眼裡,儼然是‘老神仙’的代言人,是仙科聖殿的指引者,是他們此行真正的大導師。
尤其是駱大千,和林師父這兩人。
前者是小人之心的一種轉變,這種小人,一旦付出了就必須想要得到回報。而現在,他在眾人面前付出了一跪,外加二十個耳光,這些對他而言是不甘的,他一定要從我身上取出,百倍,千倍於付出的回報才行。
而在回報沒有拿到手之前,就算全天下人都不信我,他仍舊還是要信我,因為,他若不信,他的付出,不就打水漂了嘛!
至於林師父,他是聽從陳教授話,又經過一系列的自我腦補之後,認為我是一個低調謙卑‘胸’懷大義,且極重兄弟感情的江湖術士。
對這樣的人,兄弟二字,比什麼都要重。
所以,他對我也是一腔豪邁地跟從了。
生活,現實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