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啊七爺,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這眼珠子看不得,估且不談那裡面隱藏的‘精’神系攻擊,就這麼些眼珠子吧,密密麻麻地排在了蛇身上,你看了第一眼,管保不再想看第二眼的。
老三倒吸口涼氣,往後一跳,同時說:“哎呀媽呀,這他媽什麼玩意兒啊,這,這也太滲人了吧。”
而隨著這條裂腹千目蝰扭曲身體從石頭上爬下來,我們看到了更為滲人的一幕。
那個就是讓它給禍害的人,這名人類根本沒形兒了,渾身上下,就剩下一堆沾了無數鮮血和碎骨的骨頭架子了。
這副尊容,真比讓黑瞎子掏了還要駭人十倍。
裂腹蝰君,慢悠悠的爬下來後,它仰起五分之一的身體,幾個隱在肚皮上的大口,一番噝噝的叫喚,隨之這貨居然軟綿綿地把腦袋放低,然後就趴到了地上。
這什麼意思?這是準備蓄力然後發動最後的攻擊嗎?
眼下誰都吃不準這蛇的真正意圖,另外,我對這玩意兒也不是很熟,不知怎麼下手來對付。
於是,我一邊護著大夥兒向後退,一邊問七爺:“七爺啊,你對這東西有經驗嗎?知道它有什麼出身來歷?”
七爺緊張觀望之餘,沙啞個嗓子說:“裂腹千目蝰本是海里的東西,但那是上古年代了,到了後來,滄海桑田,一番地質運動後,這些傢伙們就躲到了地底,然後靠獵食地底深處暗河裡的魚蝦為生。只是,這玩意喜‘陰’,又喜吞食怨氣,因故,它們就會在怨氣聚集的場所現身。”
“只是,我當這東西是師爺講給我的故事,沒想到,這世間,還真有這玩意兒存在。”
我問:“讓咱家師爺有沒有講過,遇到這東西了該怎麼對付啊。”
七爺嚥了口唾沫,低低說了一聲:“跑!”
可沒等七爺話音落地,我就感覺頭頂方向唰的一下子‘射’過來一道手電光,與此同時,我聽到一串嬌笑。
“哈哈哈,跑?你們跑得了嗎?哼!雷大炮,知道我是誰嗎?”
我在心裡笑了笑,抬頭朝手電光看去。可惜,因為逆光,再加上對方距離我很高,是以看不到她藏身的位置。
沒辦法,我只好微笑回答:“知道,你是於主任吧。”
“呵……真難為你了,把我聲音記得那麼清楚。不過,說來我還真得感謝你。要不是你在第一次見到我時,看出我情緒有問題,又加以開導。現在啊,說不定我真把那小死崽子給掐死了呢。”
我淡然,隨之掃了眼地上的裂腹千目蝰,在確信這玩意兒不會動彈後,我仰頭對於主任說:“對了,你真名叫什麼?”
“於雪憐,怎麼突然對姐姐名字感興趣了呢?”
我微笑說:“於雪憐,嗯,接下來讓我猜一件事,如果我猜對了,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們要走這一條路的。如果,我猜的不對,你大可以朝下邊丟幾塊石頭。”
於雪憐咯咯一笑:“好呀,你說吧,你想猜什麼事?”
我沉聲:“數年前,XX大學四號‘女’生公寓309室發生了一件離奇的空間共振現象,在這起事件中,309室一個叫龍琪的‘女’孩兒不幸身亡。而據說龍琪室友突然發瘋然後又被診斷出了‘精’神分裂。那麼,我現在呢,想對於主任你說的是,於雪憐,你,就是龍琪室友,對不對?”
上面久久沒有回應。
我冷笑說:“你就是那起事件的間接推手,可以說,龍琪就是被你親手害死的。”
“不!”上面突然傳出一記撕心裂肺般的嘶吼。那動靜,就好像發瘋的母獅子。
“龍琪是我的好姐妹,我沒想害死她,是她自已不聽話,膽子小,我說了那個水晶陣一啟動,可能會有一些奇怪的事發生,讓她不要‘亂’動。可她就是不肯聽,她……她不肯聽我的話,她……”
這時,於雪憐已經泣不成聲兒。
別問我是怎麼知道於主任真正身份的。
我只是猜測,因為一些線索和時間點跟於主任都非常的‘吻’合。當然,更重要是那次我在餐館提及四號‘女’生公寓309室後,於雪憐臉上出現了很不同尋常的反應。
這些線索,統統歸納到一起,從而讓我憑直覺斷定,於雪憐就是當年龍琪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