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氏族長把字畫掛在他母親的臥房,他的母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字畫緣故,一直活到一百四十歲。活到一百多歲也是耳聰目明,直到去世也沒有受病痛的折磨。
那黃氏族長的母親去世後,他把字畫隨母親的軀體入葬,卻在百年後被人盜走,黃氏子孫苦尋無果就放棄了。
如今竟然出現在藍老夫人的壽宴上,黃氏族長震驚的看著臺下展開的字幅,在聞到異香的時候,他就確定了這是自己先祖被盜的那副。
而藍春雨和藍春陽壓根不知道這幅畫的來歷,他們看到黃氏族長震驚的表情,還以為他是驚訝於這幅畫的特別,得意的揚起下巴。
在座的眾人中,有很多人都是聽說過這幅畫的,在看到黃氏族長的反應時,他們已經確定這就是千年前的那副。小心的看著黃氏族長和藍鵬還有藍老夫人的表情,在壽宴上送這種陪葬品,而且今天這壽宴的主人公,還是這字畫正主的後代,這不是等於明目張膽的刨人祖墳嗎?雖然這祖墳不是他姐弟刨的,但這公然亮出別人的陪葬品,也是很缺德的。
藍老夫人身為黃氏的人,對這幅字畫也是很清楚的,當她看到自己祖先被盜幾百年的畫,竟然被自己的子孫當做壽禮送給自己,氣的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
藍鵬看母親這樣,趕緊上前扶著,一隻手在後背給她順氣。看著藍春雨姐弟倆憤怒的說:“藍平,把他倆帶下去看好,這事晚上再說。”
這麼多賓客在這,藍鵬也不能當眾發怒,否則傳出去藍府的臉都要丟盡了。
“是!”藍平一揚手,就上來幾個護院把藍春雨和藍春陽帶了下去。
藍春雨不明所以,大聲嚷道:“父親,這是為什麼?我們做錯什麼了?”
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藍鵬更加氣了,怒聲說:“讓他閉嘴。”
護院就抬手,直接在他倆的後頸打一手刀,藍春雨和藍春陽直接暈過去了。
藍鵬把那副字畫親自送到黃氏族長手裡,低著頭愧疚的說:“黃老,這字畫就物歸原主,至於那兩個逆子,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
黃氏族長收下字畫,就藉口有事起身告辭了。藍鵬當然知道他是生氣了,好不容易才把他請來,全被那兩個逆子搞砸了。但是眼下藍鵬再生氣也只能忍著,滿院子的賓客還要招呼,壽宴還要繼續。
藍鵬讓藍平繼續壽宴,藍平喊到:“最後大小姐藍靈雪為老夫人獻壽禮!”
話音剛落,藍靈雪帶著兩個丫鬟已經來到藍老夫人面前。
“祖母,雪兒祝祖母福如東海,日月昌明!”藍靈雪福身行了一禮,隨後讓丫鬟開啟壽禮。
兩個丫鬟一人一邊,慢慢伸展回來手中的壽禮,等丫鬟停下來,眾人驚訝的看著那副“畫”。
只見那副“畫”展開來有兩米高,長有三米,“畫”上畫著綿延青山,腳下一條清澈的小河,河水清澈見底,彷彿還能看到河裡的小魚在游來游去。山頂上一輪紅日,正強烈的照耀著地面上的一切。這是寓意老夫人身體如日中天,健康安泰。“畫”作正上方一個金色的壽字,有兩尺高。
臺下賓客正想感嘆這“畫”畫的真好時,有位眼尖的客人卻發現這“畫”竟不是用毛筆畫出來的。
沒想到這般絕美的“畫”,竟不是用筆畫出來的,而是用繡花針一針一線繡出來的。這得要多用心才能繡出如此珍品啊!
“好畫!”一道略帶磁性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聽到聲音,所有人都往空中看去,可是空中哪有人啊,別說人了就是連只鳥都沒有。正在眾人疑惑之際,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能把刺繡繡成這等佳品的,不知可是藍大小姐?”聲音竟然在剛才黃氏族長做過的位子上發出的。
眾人看去,均是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那椅子上坐了一個二十出頭的英俊少年,少年身著一身素色錦衣,斜靠在椅背上。一頭墨髮隨意的束在腦後,只在鬢邊垂下一縷。風一吹,那縷髮絲隨風飄揚,說不出的慵懶。
在場所有賓客都驚呆了,這人是誰?他是怎麼來的?
就連離少年最近的藍鵬,都未發覺這人是何時出現的。藍鵬心裡瞬間緊張起來,以前從不可能有人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身邊,而自己還未察覺。
今日竟然出現兩次,橙氏族長就算了,他是修煉者,已經達到橙色階段。但眼前這人又是誰?難道也是修煉者?但他這樣年輕又怎麼可能會有如此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