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寧武林區,五座渠街田舍路102號“花農小店”。這是一家小酒店,不對,是小排檔?也不太對,不知道怎麼定義才會顯得更貼切...它裝飾素雅,陳設簡潔...
“什麼簡潔,就是寒酸!說的那麼婉轉也遮掩不住四周冒出來的濃烈氣息,非常之濃烈!”一個戴著眼鏡,POLO衫,灰色長褲的中年男人瞥了眼四周“勉強”進門,踱步一圈後評價。
“唉吆!說的好像你身上散發的俗氣就能掩蓋的住一樣!”身穿花襯衫,綠色褲子的‘青年’男人刻意拉近距離,攬著對方的肩膀並排站著,他深吸一口氣:“你的俗氣,都把曾經烏黑亮麗的秀髮給燻焦唻!”
“滾一邊去!這是正常的...呃,它們狠心舍我而去,寡人又挽留不住,奈何!?你看你,越老味越濃了還!安妮還管不管的你了!?”姜南下意識的摸了下幾乎地中海的頭頂,轉頭慢悠悠斜眼道。
“嗨!這事吧...”花紋鬆開攬著姜南的手臂走向桌臺:“您老的品味可還照舊?”
“隨你的心意,只要賢弟敢烹且勇於呈上,愚兄還真就萬死不辭!”姜南大義凜然落座於長臺前,笑眯眯盯著花紋:“這麼多年了,你這傢伙怎麼一點都沒變呢。”
“收起您那潑辣、焦灼的目光和奔放的表情...”花紋頭都不抬,忙著切魚片:“唉,這該死的歲月啊,總是拽著我的衣角,蒙著雙眼就這麼衝著我...嗯,色眯眯的!”
“賢弟之賤...”姜南略帶思索說。
“哈!是兄臺至賤...”花紋被打斷。
“...勢如破竹,毀千里之堤於無息,賢弟至賤...攬月蒼穹亦於無息...”
“你...君兄可知關鍵否?”花紋將盛佐料的小花碟放在長盤一頭,繼續說道:“關鍵是它們都拿我沒辦法...看到沒,咱這面像,不管是歲月還是生活,都沒辦法在上面留下痕跡啊!真真是讓人氣憤吶...”
“留不下劃痕的不是歲月待你溫柔,是賢弟面頰厚重吶!”姜南看著他端遞過來的菜品,一時語塞。
“請收起您那異常狹窄和鋒利的偏見...愚弟不才,讓兄長久等,甚是罪過...且君品嚐?”花紋偏頭微笑,雙手交疊於腹部說道。
“既然...賢弟這麼有誠意,為兄也不能太過苛責不是...”姜南坐那擠眉弄眼。
“...”花紋依然偏頭微笑。
“賢弟?”姜南伸出右手,手肘抵在桌臺許久。
“嗯?請君品嚐!”花紋略帶羞澀:“還望兄臺指教!”
“餵我可好?”姜南見他還是不瞭解,索性點明。
“此話差異,本店只賣藝,絕不做那羞人之事!”花紋依舊保持先前姿勢不變。
“罷了!”姜南說著,用手指捏著一片紅色魚肉,蘸蘸料,丟在口中輕嚼,含糊不清道:“有進步!這麼多年真真是...英賤氣逼人!”說完咂吧著手指頭。
“能得兄臺謬讚,愚弟寬慰...可愚弟有一事不明,煩請兄臺解惑!”花紋聽到這麼高的評價非常高興,可對姜南的吃法吃相不敢苟同。
“講來!”姜南用手抓法吃料理,看得花紋一陣心悸。
“兄臺何故如此吃法?職業使然否?”花紋伸手示意。
“呃...”姜南吃完肉片,咂了咂嘴看向花紋:“為兄憨鈍愚直,學亦不精,言不達意,粗俗做派常使人誤解,然否?”
“瞭然!瞭然!”花紋點頭。
“哈哈哈...憨鈍如我,幾次三番催促賢弟,食與箸的結合乃人間至美...”姜南雙手各翹出一根手指合攏,來來回回在花紋面前比劃著。
“...”
“你他孃的不給我筷子!老子怎麼吃?”姜南見他實在是點石不化,索性罵道。
“臥槽!”花紋臉色漲紅,扭捏躲避:“你這狗曰的...感情在那罵我半天了!”
“哈哈哈...痛快!箸之憾可解!”姜南緊盯著花紋,大聲笑著。
這兩位,真是無法形容...如剛開始他們的相遇,那樣的新鮮、生冷、僵硬...那樣的別緻、新奇。奇怪的是,他們卻能相處融洽,快樂的還讓人甚覺彼此相惜。安妮說這是詭異的錯覺,包括對花紋的感情...
“花農小店”(因為花紋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對“花農”的貼切定義,他不想稱之為料理,料理這倆字太扶桑,儘管它是出自大華!也不想稱之為酒店、農家樂或排檔一類的粗俗名稱。)
“是什麼拽著我衣角、蒙著眼睛阻礙我衝鋒的節奏?”姜南貼著華娜耳朵小聲嘀咕。
“你在說什麼?”華娜敷著面膜躺在沙發上問。
“是什麼擁抱我...勾引我向黑暗墜落?”姜南又一步。
“你在叨咕什麼吶!?”華娜不解。
“是私奔的情緒?不,它沒有這個能力...”姜南輕輕揭開她的睡衣一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