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隔壁鄰居。
裡面住著一男一女,除了來的第一天,就沒碰上面。
昨晚也是。
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這兩人也沒有出來看看。
符安安心裡想著,雙手插在褲兜裡看向他們。
這兩人出來了,帶著一副墨鏡,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彷彿是見不得人。她看著他們的裝束,感覺似曾相識。
兩人四處看看,然後朝著符安安走來。
“你好,你是我們鄰居吧?”
符安安看著他倆的動作,不露痕跡地後退一小步。即使包裹得特別好,他們為了拽緊床單而露出的手背上面出現了一片紅斑。
“對。”
她點了下頭,目光在兩人臉上劃過。
真的包裹得一點都沒露出來。
“我聽說你有車啊,可以麻煩你送我們去醫院嗎?”
女人的聲音從口罩下傳來,“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大家鄰居一場,就應該你幫我,我幫你嘛。”
符安安聞言默了一瞬,“你上句話說的是什麼?”
“可以麻煩你送我們去醫院嗎?”
符安安搖頭,“不可以。”
做鄰居好幾天沒見過一次面,哪兒來的鄰居之情。
而且這兩個人來的時候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兩個都病了?
如果說昨天讓那個大媽上車是好心和疏忽,但今天她不會讓人坐她的車,尤其是兩個病人。
萬一這是傳染病呢?
符安安冷冰冰地拒絕了他們,但還是給他們指了一條路,“你們可以出門右拐直走,距離這裡最近的診所步行20分鐘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