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誰啊?”
周勝一懵只覺得眼前這位女士十分眼熟,但怎麼也想不起是在哪見過她!
女子氣笑:“我叫何瑩瑩,三天前就是我帶人砸了你的診所。”
周勝這才想起,三天前自己佔據這具身體的時候,有三個人在砸他的診所,要不是那三個人,自己的靈魂還在外遊蕩。
“何小姐診所砸了也就砸了,你還想怎麼樣?”
“還問老孃想怎麼樣?看來老孃三天前說的話你是一點都沒聽進去。10萬這件事就過去了,不然老孃的兄弟可不是吃乾飯的。”
周勝已經瞭解了這個時代的貨幣價值,10萬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也是不可能隨意拿出。
更何況他現在一分錢也沒有,手上的銀行卡都不知道密碼,還沒來及去銀行修改。
身體原先的主人到底做了什麼事,讓這位何瑩瑩上門討要這十萬元和解費。
“能和我說說,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我現在腦袋還是一片漿糊,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現在真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是吧,想明白什麼事就跟我走一趟。”
周勝跟著何瑩瑩走出了診所,劉倩也化作一縷黑煙鑽進了他胸口的玉珠裡。
豔陽高照的下午,何瑩瑩走在周勝旁邊竟沒感到一絲炎熱,漸漸往他身邊靠去。
“何小姐,你這樣我走不了路了。”周勝無奈地提醒。
何瑩瑩鬧了一個大紅臉,以前怎麼沒覺得他身上這麼涼快,像一臺人形空調。
穿過花園小區,來到一個老舊的小樓,兩人徑直走上三樓。
何瑩瑩開啟廊道最裡面的一處小屋,開啟電燈。
周勝看到這是一個十分簡陋的小屋,裡面除了一張床外還有一張桌子與一臺電風扇。
此時電風扇在咯吱咯吱的轉動著,給這悶熱的小屋帶來一絲涼意,等周勝走近之後,周圍的氣溫瞬間下降了十度,一聲輕響從床上傳來。
周勝看到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她面黃肌瘦,骨瘦嶙峋,已然進氣多出氣少。
何瑩瑩指著床上的女人:“她叫秋霞,和我一樣是這棟樓裡的鳳姐,就在上個月她從你的診所開了藥回去,就成了這樣,姐妹們湊了點錢去大醫院看過。”
何瑩瑩的眼睛有些泛紅:“醫生說,秋霞就是因為吃了你開的藥這才變成這樣的。以前還能吃點東西,最近一段時間一碰食物就噁心,現在只能依靠喝水續命,醫生說過她活不了多久了。”
周勝看到秋霞的慘狀,呆愣在原地:“這事你們和我說過?”
何瑩瑩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都這樣了還在裝糊塗:“幾周之前你也來看過,不過你只丟下幾百元錢想草草了事。”
“雖然我們做鳳姐的卑賤,可幾百元你就想買下別人的一條命,可能麼?”
何瑩瑩越說越氣,眼睛變得更紅,差點要抓住周勝的領子問你這人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周勝來到床旁,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單,床上秋霞渾身無肉,骨頭突起,已然快沒命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兩指粗的手臂抬起放在腿上,右手搭在她的脈搏之上。
何瑩瑩冷眼看著周勝,秋霞都這樣了他還能整出什麼花來。
周勝覺得秋霞的脈搏很奇怪,虛弱是正常的,畢竟她多日來已經沒有進食。
可她虛弱的脈搏當中卻蘊含著一股極強的生命力,偏偏這股生命力又不屬於秋霞。
“秋霞出事前還見過什麼人麼?”周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