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煊在宿醉的頭痛中醒來,艱難的睜開雙眼,茫然的打量著周邊的環境,突然吃了一驚。
難不成又一次穿越了?周邊的環境再不是之前每天醒來的樣子,迷糊的他還是沒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在哪?陳煊強忍頭痛努力搖了搖頭,終於恢復了一絲清明。
好像是跟杜月笙孫恆去了租界喝酒,還叫了好幾個女人,低頭仔細嗅了嗅,身上還夾雜各種香味,至於後來,好像又來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從陳煊後世的歷史經驗記憶中,後來應該是到了一個所謂‘賣藝不賣身’的寓所,不過,不管它賣藝還是賣身,牽扯到一個賣字,這終歸是要錢的。
陳煊伸手一探,瞬間又懵逼了,身上分文也無,杜月笙和孫恆也不見蹤影——這兩個沒義氣的王八蛋,拋下自己就跑了,回去一定要把他們打出屎來!
至於回去打不打是另一回事,可眼前這一關怎麼過啊,總不能跑去給人家姑娘說,你好,我嫖過了,但是沒錢,賒欠一下成不?這不科學啊!
於是陳煊想好了,跑!反正他媽的清末也沒有誰認識自己,咱煊爺也算是吃過一次霸王雞了!
陳煊爬了起來,飛快把搭在衣架上的長衫裹在身上,探頭探腦的往院子一看,得虧時間還早,還沒有人起床。
輕輕拉開房門,吱嘎吱嘎的木門開門聲激得小心肝蹦蹦直跳,好不容易拉開門,陳煊躡手躡腳的往院門走去,像極了偷奸的男人,卻沒發現二樓一個美麗的女子一臉愕然的望著他。
等看到陳煊開了院門,飛一般的逃了出去,這名女子再忍不住笑了出來,越想越覺得陳煊的樣子好笑,雙手伏在窗沿上,笑得兩腿直髮抖,可能是修養的關係又不敢笑出聲來,雙腿抖著抖著,一屁股坐倒在地,不覺又羞又惱,看了看沒人看到,趕緊爬起來跳到床上蓋上被子,似乎又想到陳煊那可笑的樣子,只看到被子一聳一聳的直抖。
陳煊回到家,四處想要找孫恆出氣,沒成想卻四處沒找著這小子,房間也是空的,折騰了半天,只得回屋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吃完早餐,陳煊還是積鬱難去,但又找不著這兩個王八蛋,說好了請自己的,人卻先跑了,這次臉可是丟大發了。
找不到出氣的人,只得自己找事打發時間,陳煊也想正式的清點一下自己的家當了,於是把從法國帶回來的幾個行李箱拖出來。
可以看出,這一世的陳煊是個好學的人,其中兩個行李箱滿滿的裝的全是書,大部分是軍事類的,也有一些物理化工和文藝類的,陳煊也不覺得有多重要,隨手分類並擺到自己的書房。
最後清點出:各類書籍一堆(陳煊懶得去數),一支勃朗寧手槍,各式洋裝8套,有一些給家人帶回來的禮物,另有一些外幣和零散的銀元,陳煊不清楚當時的物價和匯率,所以也就不知道究竟是多少錢,隨便抽了幾張放到懷裡,之外還有一副望遠鏡和一隻瞄準鏡。
陳煊把禮物收拾起來分別送給杜氏、弟弟妹妹以及趙管家一家到也博得了萌妹子知雨十分的好感,同時也讓內向的弟弟不再看到陳煊就想跑,杜氏雖然埋怨陳煊不應該亂花錢,但是看起來還是挺開心的。
整理完家當,陳煊又處於無聊狀態了,隨便抽了一本書在涼亭裡看了起來,忽然聽到傳來孫恆和杜月笙的聲音,陳煊這下激動了,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把書一扔衝了過去照著兩人一人一腳踹到在地。
“王八蛋,你們兩個知道回來了,把老子往外面一扔就跑,老子有你們這樣的兄弟嗎?”
陳煊越想越火大,兩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劈頭蓋臉的打過去。
“我的哥哥哎,該打人的是我啊,你怎麼還先動起手來了?”
孫恆跳了起來,看上去比陳煊還憤怒。
“嗯?你還有理了?”
陳煊有些納悶。
“怎麼沒理了?你們兩個把我丟在‘聽荷院’門外的大街上,自己風流快活去了,可伶小弟我在大街上睡了半宿,還是壞鬼的兄弟看到才送我去的阿生家,不然小弟我可就冷死在街上了!”
孫恆越說越是憤慨,就沒見過這種當哥的,陳煊聽了也吶吶說不出話來,他和阿生做的似乎也不怎麼地道,連兄弟醉倒了都不知道。
不由看了杜月笙一眼,一看這火氣又上來了。
“他呢?這王八蛋比咱們還清醒,把老子丟下跑了?”
“跑了?這話你也說得出口?記得昨晚在路上乾的架是和誰幹得麼?就是姓吳的那癟三,也不知道你們兩誰下手這麼黑,直接把姓吳的給弄瘸了,老頭子派人在‘聽荷院’找到我,你除了在那裡耍帥弄騷啥也不管,生爺我在祖師堂跪了一宿還吃了一頓家法,你們兩個王八蛋一個在風流快活,一個在我家呼呼大睡,有人想過我嗎?”
哎呀尼瑪,這什麼事訥,一聽一頓酒和下來全尼瑪苦主啊,喝的什麼鳥酒,比起兩人來,陳煊也不怎麼好意思抱怨了,但現在不能認慫。
“我他媽好了嗎?不知道怎麼去的什麼鳥妓院,睡的什麼地方不知道,早上起來鬼都沒一個,身上還分文皆無,活生生嫖了一把霸王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