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楊炳進山了,我們要不要掉頭去追万俟可兒?”林巖的侍衛兵問道。
林巖輕蔑地瞟了一眼侍衛:“將軍是怎麼吩咐的?”
侍衛兵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張口就說:“將軍讓我們把楊炳活捉回去。”
“砰!”侍衛兵的身體直直地從馬上摔飛了出去,掉在地上臉色恐懼的看著林巖。
“那你為何還要去追万俟可兒?”林巖的臉上露著淡淡的微笑,可是這微笑在侍衛兵眼裡就像是魔鬼的眼睛。
“所有人聽著,給我進山搜,活要見到楊炳的人,死要見到楊炳屍首!”林巖臉色陰冷的說道。
“是!”林巖帶領計程車兵下了馬,分成幾批進入了楊炳逃亡的大山當中。
此刻的楊炳騎著馬艱難的走在山道上面,肩膀上的傷口不斷地在往外滲血,楊炳的臉色已經發白。
又向山裡行走了兩裡左右,見後面不再有追兵追來,楊炳找到了一個山洞,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只見肩膀上面一個拇指大小的傷口,後背已經被箭頭穿透,箭頭也早已不知道掉在了那裡。
“嘶~”楊炳咬著牙,從腰間拿出來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瓶子,拔開瓶塞把裡面的液體倒在了傷口上面,瞬間楊炳疼的臉色鐵青,雙眼佈滿了血絲。
這瓶液體是楊炳透過蒸餾,提煉出來的高度白酒,雖然達不到酒精的純度,但是也足夠用來給傷口消毒了。
傷口消完了毒,楊炳撕下來了一塊布,包紮好了傷口,擦了把頭上的冷汗:“難道就是命運嗎?上輩子就是這樣的情況,最後我死了,也不知道這一次是生是死。”
伴隨著天色越來越晚,楊炳也堅持不住了,雙眼的眼皮沉重的睜不開,不過楊炳還是艱難地把山洞的洞口用樹木掩蓋住,才睡了過去。
此刻就在距離楊炳的山洞不遠的一個山洞裡面,一個白髮老者帶著幾十個老少婦孺正在向著這邊趕路,白髮老者正是在二皇子朱奇的軍醫關時儒,自從金城一戰之後,關時儒見識到了楊炳在外科上面的醫術,也暗中學習了不少,其中就有消毒這一招。
後來二皇子要回京都,關時儒就向二皇子請命,要去遊歷天下,治病救人,在通天關戰勢一起的時候,關時儒就隻身一人來到了這裡。
本來四皇子派他帶著難民逃往安全的城池避難,可是在護送最後一批難民的時候被韃靼士兵衝散,關時儒為了逃避騎兵的追捕,帶領著幾十個難民逃進了深山當中。
“關爺爺,我們今天晚上吃什麼啊?”一個瘦弱的小女孩走過來對著關時儒問道,雖然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身上也是髒兮兮的,可是小女孩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悲觀的神色。
“小花啊,走,跟爺爺去摘野菜。”關時儒牽起了小花的手,對著身後的幾十個人說:“大家分散開,在這裡找一些能吃的東西,半個時辰後我們還在這裡會合。”
關時儒在難民中的威望很高,大部分人在聽到了關時儒的話之後,都起身去幹活,有在找野菜的,有撿柴火的,只留下了幾個小孩兒和兩個婦女在山洞裡留守。
二人走出山洞,一邊找著能吃的東西,一邊向著楊炳所在的山洞走。
可能是聽到了山洞外面有人的聲音,楊炳騎著的那匹馬開始躁動了起來,這把關時儒和小花一老一幼嚇得不敢動了,還以為是什麼兇猛野獸,關時儒站在原地小聲地對十幾步外的小花說:“小花!千萬不要動!”
小花得位置正對著楊炳所在得山洞,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小花只能看到一個巨大得黑影正在山洞口不停得搖晃,關時儒卻看不到洞口得情況,如果能看到得話,一定能認出來這是一匹馬。
小花此刻已經被嚇得不敢動彈,兩行眼淚從臉頰慢慢流了下來:“爺爺,我怕。”
山洞裡的聲音越來越大,關時儒順著聲音看去,只見巖壁上面有一處地方,上面的樹枝雜草正在不停地向外湧動,關時儒心道不好,這麼大的動靜,一定是熊。
而此刻山洞裡面,那匹戰馬因為陷入了完全的黑暗當中,顯得非常暴躁,只不過被楊炳拴在了一塊兒突起的岩石上面,只能不停地用前蹄踩踏洞口楊炳用來掩藏的樹枝。
關時儒見狀,就要把手中得火把扔過去,因為他聽人說過,熊最怕火了,剛剛抬起握著火把得手,關時儒就聽到了一陣碎石得落地得聲音,隨後就是一個一人多高得黑影向著小花衝了過去,就在黑影即將踩踏到小花得時候,山洞中一個人形得身影衝了出來。
此刻關時儒看清楚了,那猛獸是一匹戰馬,而後關時儒看到那個身影衝過來抓住了馬匹的韁繩,拼命地向後拉,可是馬已經失控了,一個較勁直接把那道身影摔飛了出去。
馬匹繼續衝向小花,小花則是已經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呆呆地站在原地,關時儒拼命地喊她快跑,便也向著小花跑過去。
關時儒抱住了小花倒在地上緊閉雙眼,心道今天老朽看來要死在這裡了。
突然叢林當中響起了“砰!”得一聲,隨後那匹戰馬轟然倒地。
關時儒睜開眼睛的時候,馬已經沒了氣息,他拿著火把湊過去一看,只見馬的腦袋後面出現了一個手指大小的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