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前。
東域,洛陽城外。
目送燕王和被囚禁的大命進了洛邑後,眾人總算舒了一口氣。
任務完成。
“諸位身上的傷勢不淺,可先去學宮落腳,我等去去就來。”蘇禾帶著兩位師弟對各路高手說道。
各路高手紛紛一副秒懂的表情:“去去去!快去吧。”
“你們幾個給我站住!”鵲神醫黑著臉喝道,“說得好像你們三個傷勢痊癒了一樣,過兩天再說!差那兩口嗎?”
“鵲神醫,你可不能這麼偏心啊!”逸衡兩手一攤,“你沒發現墨祭酒已經先走一步了嗎?”
“墨千機?”眾人回頭看向那個用斗篷蓋住看不到臉的那個男人。一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麼異常,直到龍子秉輕說一聲“得罪”後揭開斗篷一看——一具傀儡。
“這……”似乎從北境戰場結束之後,墨千機就換上了這件斗篷。但是墨千機的存在感有這麼低嗎?過了這麼久他們都沒發現?
再說,墨家的傀儡術是不是太好了點。還能自動跟蹤他們的嗎?
“咦?”還是龍子秉的發現打破了驚歎,傀儡的肚臍處有一根細繩,只要輕輕拉著,傀儡就能順著方向模擬著人的步子向前走。
也就是說這個傀儡能成功地從燕國走到洛邑,是一直有人在牽著它。
繩子的一頭拴著傀儡,那麼另一頭自然就是在驅使它的人手上。
眾人順著繩子的方向看去,只見繩子的另一頭就掉在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
欸?剛剛是不是有人在這裡站著來著?
“三個臭小子!”鵲神醫氣得直跺腳,“給我等著!”
……
東域,杏壇。
聖人的身形逐漸顯現,散去了金光。
“搞定了?”一個聲音從東南角的杏樹旁傳來。
“都搞定了。”聖人對著那個方向,“老師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能教化的教化,派他們去南面戴罪立功。確實有問題的且執迷不悟的,要麼斬、要麼丟給槐谷的那傢伙。”
“或許還有另一條路,既然他們嚮往北域,那我們就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去北域生活一段時間,之後,他們是留是回,他們自己選。”聖人眉頭輕皺,剛剛那段話不像是老師這樣流派的人能說出來的話。
“我本來也想這樣說的,但是槐谷那小子點醒了我。”
“請老師指點。”
“這一次,要不是你晚走了一步,學宮的大多數精英弟子都要喪命……學宮已經被滲透成篩子了,就連賢王都不惜屈尊去當學宮先生。而這,還僅只是學宮。”
這,還僅只是學宮!
聖人有些痛苦地閉了閉眼,他門下弟子近三千,雖然主要就教導那一小部分,但是他也只能保證這一小部分的純淨度,其他人呢?
“你忘了嗎?那天晚上。”智者慢慢地走到聖人面前。
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