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杏壇……還有學宮。”
“如果硬要說一個呢?”
“學宮!”
“為什麼?”
“因為杏壇基本上都是儒學弟子,但是學宮可容納百家,正因為如此,學宮的底蘊是最豐富的。況且,瑜兒還聽說了,有時還有中域的人到學宮去學習呢。不過這十年來都幾乎沒有了。”
“是啊!”函谷都被智者封住了,沒有人能從那裡出去,也沒有人能從那裡回來。行先生雖然知道這件事,不過他沒有說出來。
“十字軍對東域的覬覦,也許不僅是東域地大物博這麼簡單,他們看中的,很可能還有東域的底蘊啊!”
“可是先生,您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才告訴瑜兒呢?”
“哈哈哈!”行先生笑出了聲,這笑聲顯然和外面恐慌的氛圍顯得格格不入。“十年前,有一位強者正做著和我們當前一樣的事!”
“什麼事?”
“逆著奔逃的人群,向著敵人的方向前進。希望能用自己的行動,守護好身後的安康。”行先生走著走著,看到前面的路開闊了,便鬆開了童子的手,讓他自己走。
“可惜我們不如他,他可是以一當千的傳奇啊!”童子默默地跟在行先生身後,聽著他略帶惆悵的話,又看了看即將落下去的夕陽,一陣寂寥之意從心頭萌生。
……
“啊!”一道黑影重重地砸在城牆上,全身上下傷痕累累。
他真的,動不了了,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到此結束了秦老將軍!一大把年紀都還沒悟意,也就這樣了!”左侯仰天長笑,他贏了!
他贏了嗎?不!完全沒有,一條雄偉的雪龍盤旋上天,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龍吟。
“你似乎很高興?”燕侯揮動長槍,指使雪龍衝向左侯。
左侯的蒼茫爆發,想把龍頭摁住,結果反被雪龍撞飛數丈遠。
“燕侯,你瘋了!”左侯很清楚,能使出如此強大的攻擊招式,不可能瞬間使得出來,也不可能多次使出來。
因為這一招是在透支意,更是在透支自己的命!
“北境都淪陷了,我瘋不瘋又有什麼關係呢?”雪龍扶搖直上,猛地扎進北域大軍中神龍擺尾,不少北域的勇士躲避不開,被雪龍掃飛。
“燕侯,你敢?”看到眼前的一幕,左侯不僅震怒,而且震驚。
將對將,兵對兵,這是基本的對戰潛規則。尤其是他們這些高手,不能隨便去幹涉士兵的死活。因為一旦有一方破壞了規矩,那麼整個對戰的架構就變了。將可以隨意對士兵發動屠殺,士兵無力反抗。這樣的後果就是:禍及百姓。
為什麼會禍及百姓?一旦士兵遭到屠殺,那麼哪怕停戰了,沒有了大量的勞動力,雙方國家都很難恢復元氣。當時候,可能有不明事理的首領,為了急於求成,可能會做出過激的舉動,到時候傷及的還是百姓。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它的發生和持續,取決於領導人的想法和大眾民意。眼下燕侯肆意屠殺北域大軍,也就是說接下來北域大軍可以完全不給情面,像蝗蟲一樣一路殺個乾淨。
面對左侯的質問,燕侯只是一反他往日的威嚴,直接吐了一口口水:“你是瞎嗎?我身後到了多少房屋,又有多少手無寸鐵的屍體,你都沒看見麼?”
“反正都是殺,不如給你們一個名正言順的藉口——看我對你們多好,只不過現在我再順便收回一些成本。”
“燕侯!”左侯徹底忍不了了,一拳打了過來,燕侯也不甘示弱,執槍迎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