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戰場。
大命迅猛如豹,手中長刀劃過天際,帶起狂風呼嘯而至。他憤怒地朝燕侯劈去,意圖一雪前恥。與此同時,燕侯也展現出堪比大命的勇猛。他手持長槍,凌空而起,傲然對敵。雙方的招式宛如電光火石,激起滾滾戰意。
大命刀法凌厲,每一擊都蘊含著無窮力量。他身法矯健,縱橫快速,明面上似乎勢大力沉,但仔細觀察可發現他的刀意猶如流水一般靈活。他的攻勢如同草原一般連綿,揮舞的長刀猶如草原的狼在揮舞著雙爪,刀光閃爍。
而燕侯的槍法則威嚴而犀利。他長槍舞動間,勃發出屹立於狂風驟雪般的豪氣。他淡然面對大命的攻勢,身體如樹般穩固。長槍攜著傲雪之勢,勢不可當地揮舞,長槍上捲起的白雪猶如天上的游龍,勢若風雲。
戰場上,兩位領頭人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交戰,他們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凝聚無數的血與汗,飽含著他們無畏的勇氣。他們身上散發出一股子英雄本色,伴隨著戰鬥的火花四濺,他們的身影在城頭拼殺,場面兇狠而又壯觀。
如此的壯烈場面引起了眾人的注目。城內外的守衛、攻城者,還有城後的老百姓,他們目睹著這兩位勇士的戰鬥,瞪大了眼睛,不由得為這樣的壯舉而震撼,對這兩位英雄心懷敬佩。
然而,戰鬥終究有盡頭。在緊張的對決中,燕侯的實力還是稍遜一籌。隨著戰鬥時間的拉長,燕侯對大命刀勢的應付有些力不從心。
突然間,大命的刀勢突然一滯。燕侯抓住時機,槍勢一變,快若閃電地刺向大命。大命猶如窮途末路的野獸,被燕侯長槍逼到了死角。
哪知,這只是,大命引誘燕侯出手的一招懈怠。燕侯見拿不下大命,揮長槍將大命手中的刀擊飛。而燕侯的由於出槍動作過大,此時空門大開。看似手無寸鐵的大命趁機一掌印在燕侯的胸口,蒼茫戰意爆發。燕侯硬吃下這一招,滿口鮮血噴出,直挺挺地落在城牆上。
戰場上突然安靜下來,只留下一聲沉重的倒地聲。當前防守方的最高戰力倒下了,那這場戰爭,還有必要打下去嗎?
大命看著還在嘗試爬起來的燕侯,搖了搖頭。
“你是一個好對手!”大命俯視道,“可惜了,我是大命,而你還只是侯。如果你現在是王,你的處境或許沒什麼變化,但是我遠遠不會像現在這麼好。”
氣運!又是氣運!大命雖然身在東域,但他是北域的巔峰,自帶氣運。哪怕不多,但對於一輩子勞作在田間地頭的老百姓來說是不可估量的海量。這也是為什麼智者哪怕少了一隻手甚至還深入北域王庭,大命都只能像送祖宗一樣把他舒舒服服地送出去,根本就不敢說強行拿下他。
燕侯雖然也自帶氣運,但是他的實力不是巔峰級,他的地位也不是巔峰級,再加上悟意過後實力還沒有完全恢復這個原因,所以才會達到今天的困境。不然,此時的大命也不能這麼舒坦地慢慢找回他那把被燕侯挑飛到不知道哪裡的刀。
大命找了老半天,終於在一片屍體和血液凝合而成的血肉堆裡發現了他的愛刀。他撿了起來,抓起一塊四處亂飄的破布擦拭掉了刀上的汙穢物,靜靜地端詳著他的愛刀。
北域的勇士沒有再進攻,他們用崇敬的目光看著城上的王者。而面如死灰的燕軍也沒有再反抗。他們靜靜地看著這個把他們信仰支柱打倒的人。
大命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氛圍,他一邊擦拭著他的刀,一邊感受著周圍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北域的人在熱烈地歡呼,燕軍在無聲地哀嚎。
大命甩掉那塊髒兮兮的破布,乾脆把蒼茫戰意附在手上,一把捋掉刀上表面的細小殘渣。看著清亮的刀面,心情也慢慢好起來。
突然,他從刀面看到,有個人,舉著把刀,劈向了他!
“當!”大命回身一擋。只見那人見一招不行,便再出一刀。沒什麼花哨,就是純粹的劈砍,大命很輕易地擋住了。那人又繼續出刀,大命又繼續擋,並找尋機會反擊。
可是打著打著,大命就發現了不對。眼前這個高手用的居然是把木刀?
如果不是打得有些激烈,不能隨便洩氣,大命都想讓對面先停手,讓他把掉在地上的下巴撿起來安好來再打。
為什麼木刀可以強成這個鬼樣子?大命看著怎麼都劈不爛卻又薄薄一片的木刀刃,由心驚轉變為沉思。
腰部一陣劇痛傳來,他受傷了!該死!怎麼這都能走神?大命不敢再懈怠了,蒼茫戰意爆發,連綿的刀勢席捲而來,勢必要把那破木刀削得碎屑滿天飛。
但是神奇的是,木刀不但沒碎,而那個高手也接下了這套攻擊。
只不過為什麼——大命沒有從對方的身上感覺到意或是力的存在?
用肉身力量硬抗他的蒼茫戰意,這是什麼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