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絕對是兩人的私密空間,肖亦雄猶如對待稀世珍寶般,把夏梓玉輕輕放在大床上。
動作溫柔地把她的頭巾摘掉,揹包放在一邊,大手將臉頰的長髮別到耳後,整個秀顏就露了出來。
肖亦雄捧著這張臉,激動不已,聲音都發著顫,“玉玉,真的是你啊!
這5年來,我每天都在思念你。
上天可憐我,讓你重新回到了我身邊。”
夏梓玉水眸閃耀,近在咫尺的男人正眼含熱淚、情真意切,想好的說辭反倒不好開口了。
她已經不是5年前的夏梓玉了,有了全新的生活,最重要,有了最寶貴的果兒。
但是,在她心裡,依舊記著5年前肖亦雄的冷酷無情。
他對柳葉的無情無義,對魏巍的視而不見,對孩子的弒殺殘忍。
因為他,才造成了她現在背井離鄉的生活。
看著含情脈脈的寒眸,夏梓玉心裡微微有些擾動,可是,一想到湖邊小屋後面的那座墓碑,心又涼了。
柳葉走了,如果肖亦雄肯幫忙,她也不至於受那麼重的傷,20歲剛到,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肖亦雄只顧著喃喃自語,訴說相思之情,絲毫沒有注意到夏梓玉的心理和神情變化。
自顧自說得口乾舌燥時,忽然意識到,從公交車上見到夏梓玉開始,她竟然沒有說過一句話。
肖亦雄愣了愣,5年不見而已,再次見面,這丫頭竟然對他如此的冷漠。
有些心慌,有些著急,大手輕柔地撫摸著夏梓玉的臉龐,喃喃地說道,“玉玉,我知道你恨我,請你聽我解釋,好嗎?
5年前,那個孩子,我真的非常想要,只是……”
話還沒說完,夏梓玉就開口打斷了他,“雄大,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提,孩子的事已經翻篇。”
因為肖亦雄不想要孩子,夏梓玉決定不告訴他果兒的事。
肖亦雄喉結滾動了一番,嚥著吐沫,揣摩話中的意思。
沉默片刻,低聲問道,“玉玉,你不怪我,可是我怪自己。
給個機會,回到我身邊,孩子我們還可以再生。”
夏梓玉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果斷截斷了他的話,“雄大,別再說了。
以前的事,都不是好的記憶,何必再提呢。”
肖亦雄內疚地沉默了,那雙寒眸,直勾勾的盯著夏梓玉的水眸,從那雙眼睛裡,他看見了疏離、怨恨和失望。
肖亦雄心裡咯噔一聲,心慌慌的,再次抬手,扶上她的臉頰。
只想用這種方式,讓她感受到他的真心和悔意。
夏梓玉條件反射,側過臉,躲過了那隻伸過來的手,輕聲說道,“雄大,我們已經結束了,放我走吧。”
“什麼?你要走?”肖亦雄不可思議地反問道。
他上下打量著夏梓玉,抿著唇說道,“蝶園就是你的家,竟然回來了,為何還要離開我呢?”
夏梓玉低垂著眼眸,默不做聲。
她這次回國,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救孩子,不想再跟肖亦雄有任何的糾纏。
萬萬沒想到,離開會所去機場的路上,被他追上,還帶回了蝶園。
必須要離開這裡,魏巍和果兒,還在湖邊小屋等她呢。
對夏梓玉來說,她的一切,都在那個小屋裡。
肖亦雄看著夏梓玉眼中的決絕,嘆了口氣,5年前,他追著她,她一直在跑,在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