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雄意識到了危機,氣呼呼地嗔道,“聶展平,你這個小人,要說什麼大聲說,在玉玉耳邊嘀嘀咕咕,算什麼男人!”
聶展平挑眉乾笑,正要嘲諷兩句,已經被夏梓玉拉著走向電梯口。
肖亦雄氣的攥著拳頭,追了過去。
追了兩步,迅速被十幾個黑衣人擋住。
他眼睜睜看著聶展平牽著夏梓玉進了電梯,暗暗悔恨沒有多帶點人在身邊。
阿奎低聲勸導,“老大,讓小玉兒靜靜也好,她對你誤會太深,今天怕是聽不進任何話了。”
肖亦雄嘆了口氣,隨即朝樓梯口跑去。
不放棄,他的小丫頭,不能跟聶展平走。
不知為何,剛剛電梯門合上的一瞬間,他有種此生別離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安,很惶恐。
肖亦雄跑向樓頂,推開安全門,就聽見直升機螺旋槳的蜂鳴聲。
聶展平正扶著夏梓玉上機。
“聶展平,卑鄙小人,不許帶玉玉走!”
聶展平看著跑的汗流浹背,毫無大總裁形象的肖亦雄,恥笑一聲,“肖亦雄,不是我帶玉玉走,是玉玉選擇了我,跟我走。明白?”
夏梓玉選了他?!狗屁!
肖亦雄寒眸瞪著,眼睛裡噴著火,“聶展平,你下來,我們打一架,誰贏了,玉玉跟誰走。”
歐呦,這是公然下戰書啊!
聶展平微微遲鈍了,他在評估,自己能挨肖亦雄幾個回合的KO,倒下是必然的,就是早晚。
這點自知之明他有。
夏梓玉以前見過兩人打架,公平挑戰,聶展平不是肖亦雄的對手。
這是赤果果的挑釁,聶展平明知結局是輸,卻不能縮頭。否則他在小丫頭面前,顏面無存了。
片刻,輕聲說道,“玉玉啊,你先坐直升機回酒莊,我一會兒就來。”
夏梓玉明白話中之意。
她吸了吸鼻子,一把拉住半條腿已經跨出機艙的聶展平,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出去。
夏梓玉繞過聶展平,半個身子探出來,面無表情,聲音清冷,“雄大,明知展平不是你的對手,還要他迎戰單挑,有意思嗎?”
肖亦雄被看破了目的,有些不好意思,但為了夏梓玉,他可以試著臉皮變厚,否則小丫頭就跟聶展平跑了。
夏梓玉繼續嗔道,“雄大,我們結束了。與展平無關。
從我們第一次見面到今天,有大半年了。回頭想想,我一點都不開心,也不快樂,留在腦海裡的只有痛苦和悲傷。
這不是我想要的愛情和婚姻,如果你還對我有一絲憐憫之情,就放手吧。
我會盡快把離婚協議書給你,你的東西我都不要,我只要肚子裡的孩子。”
肖亦雄看著眼前目光灼灼、言辭鑿鑿的小丫頭,像個不認識的人。
那個18歲頑皮任性、性子倔的小丫頭,與眼前渾身豎起刺的女孩,判若兩人。
莫非,這就是所謂的,為母則剛。
只是,她誤會了他啊,還說了這麼絕情絕義的話。
有那麼一瞬間,肖亦雄張了張嘴,想告訴夏梓玉,在海島的時候,發現她得了腦瘤。
與她的生命相比,任何東西,包括婚姻、親身骨肉,他都可以捨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