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玉眼睛依舊閉著,手卻不由自主地攥了起來。
孩子不要了?難道真的是做流產手術?
他就如此不待見這個孩子。
肖亦雄採納了左峰的意見,點點頭,“好吧,張院長,麻煩你先出去,左醫生檢查完了,我叫你。”
張彬彬帶著婦科醫生,出去了。
左峰邊除錯檢查裝置,邊說道,“肖少,昨晚雅婷從帝都回來了。
前兩天你不告而別,讓她很委屈,她做了晚飯在家等你,一會兒你去嚐嚐菜,哄哄她。
還有,你答應我娶她,不能食言啊。”
肖亦雄閉了閉眼,內心煩躁無比,嘴上卻不能拒絕,輕輕‘嗯’了一聲。
睜開寒眸的剎那,病床上一雙怨恨的水眸冷冷地瞪著他。
肖亦雄愣了一秒,眼睛裡的疑惑即刻轉化為驚愕。
夏梓玉只喝了小半瓶礦泉水,大腦有些昏沉,不致於迷暈。
她就靜靜地聽肖亦雄和左峰兩個人談論,離婚、娶左雅婷、把孩子拿掉……
他說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平淡無奇地就好比,決定晚餐吃什麼一樣。
夏梓玉裝不下去了,冷不丁地睜眼瞪著他。
肖亦雄看見那抹秀顏異常清冷和失望,抬手示意左峰暫停,俯下身,溫柔地說道,“玉玉,你……你睡醒了。”
夏梓玉出奇的冷靜,淚珠在眼眶裡打了個轉,即刻生生憋了回去。
哭解決不了問題,救不了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她是個準媽媽,以後都要堅強。
水眸凜然,“我把礦泉水倒了一大半,藥效不夠,讓肖先生失望了。”
聽著夏梓玉嘴裡的冷嘲熱潮,肖亦雄抿了抿唇,小丫頭還是誤會了,恐怕,這次誤會很深。
他扭頭看著左峰,“左醫生,麻煩你先去外面稍等,我和玉玉有話說。”
眼前的情況,檢查肯定做不了,左峰知趣地退了出去。
肖亦雄把夏梓玉從手術床上扶起來,緊緊摟在懷中,大手在她的背上輕輕撫摸。
又用慣用的伎倆。
以前,夏梓玉次次受用,在肖亦雄的安撫下能很快平靜下來。
可是,這次,他錯了。
她的心被傷的破損不堪,對眼前的男人失望透頂,對他任何身體上的接觸都是排斥的,嫌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