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展平在回家的路上,接到月子護理師的電話,聽聞夏梓玉執意離開了家,氣的胸脯起起伏伏。
“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月子護理師一直跟著夏梓玉,直到柳葉拉她上了車為止。
於是實話實說,“聶少,夏小姐坐上女同學柳葉的車走了,至於去哪裡,我不知道。”
柳葉?
那個丫頭是不是腦子進水?
明知柳葉是肖亦雄的人,明知肖亦雄要殺她,為何還和柳葉在一起?!
聶展平氣的一腳剎車,停了車。
待情緒平復,給汪海打電話,“海哥,麻煩你讓阿奎查一下,玉兒是不是回肖家了?”
這段時間聶展平都在醫院陪護,公司的事扔給了汪海,他忙的腳不沾地。
聽聞老大的命令,撇撇嘴,那丫頭怎麼剛出院就亂跑,又添亂。
肖亦雄和梁坤去東南亞後,阿奎輔助處理海天和會所的安保任務,也忙的焦頭爛額。
聽聞汪海的疑問,連忙給肖家管家打電話。
片刻功夫,給汪海回話,“海哥,小玉兒沒有回肖家,管家說她將近一週沒回家住。”
沒回肖家,難道回自己家了?
聶展平一腳油門去了兩層小洋樓。
沒想到,吃了閉門羹,從視窗朝裡望,壓根沒人。
那個小丫頭和柳葉在一起,能去哪裡呢?
莫非柳葉要害她?
聶展平慌張地給許飛打電話,還沒撥出去,後者先打進來了。
許飛非常緊張不安,“老大,出事了。”
聶展平眼皮狂跳不止,心裡默唸,夏梓玉千萬不要有事。
幸好,許飛彙報的事,與小丫頭沒有直接關係。
“老大,方啟明到了警局,把交代的話全都推翻了。
既不承認給肉湯下藥,也不承認是肖亦雄派的。
總之就一句話,他是夏梓玉的同學,莫名其妙被你和我非法囚禁,行刑逼供,強迫他承認莫須有的罪名。”
聶展平狠狠地跺著腳,“咱們小瞧了那個毛頭小子,麻蛋。”
許飛低聲說道,“老大,警方無憑無據,已經放了方啟明,他回學校宿舍了。”
聶展平微嘆一聲,“他是個危險分子,警察不管,咱們派人盯著他吧。
對了,玉兒剛剛離家,上了柳葉的車,我現在到處找不到她。”
許飛啃啃哧哧,說道,“老大,有個事我也是才知道。
肖少帶著梁坤,去東南亞救小玉兒的媽媽汪明月。
明姨成功救出,在醫院治療外傷,肖少受了重傷,躺在ICU。
我猜測,柳葉應該帶她出境見肖少了。”
聶展平自嘲地苦笑一聲,肖亦雄是她孩子的爹,是她媽媽的救命恩人。
他終究還是輸給了那個冷梟。
聶展平抬眸瞅著夏梓玉的臥室窗戶,抽了一根又一根菸。
如果小丫頭去東南亞找肖亦雄,說明她依舊愛他。
和倨傲自負的肖亦雄相比,聶展平一丁點勝算的機會都沒有。
在愛情這條路上,他真是徹頭徹尾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