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肖亦雄陪在身邊,可夏梓玉驚嚇過度,腦電波過於活躍,睡得不踏實,沒一會兒就醒了。
水眸睜開,腫的就剩一條縫,看的肖亦雄心疼不已。
他揉揉夏梓玉的腦袋,低聲說道,“玉玉,你躺著別動,我去拿條涼毛巾,給你敷敷眼睛。”
夏梓玉知道自己的情況,聽話地點點頭。
涼水侵泡過的溼毛巾敷在眼睛上,涼颼颼的,讓夏梓玉微微顫了下。
肖亦雄柔聲安慰,“堅持一下,敷兩次就好,不要動啊。”
化身男暖大叔的肖亦雄人畜無害,夏梓玉很貪戀這份柔情,心甘情願地沉浸在他的關愛體貼中。
半個多小時後,水眸的浮腫消下去了。
肖亦雄看看掛鐘,已經過了午飯時間,擔心小丫頭飢餓過度,引起血糖低和胃病復發。
於是,輕言細語地提議,“阿奎在樓下做午飯,應該做好了。我抱你下去吃些飯吧。”
夏梓玉肚子確實餓了,可她還記得聶展平的不軌行為,內心有些擔憂。
肖亦雄洞悉了她的心思,柔聲寬慰,“有我在,聶展平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阿慶已經來了,等問完話,就把不相干的人都趕走,好嗎?”
夏梓玉聽著肖亦雄的溫軟細語,心裡暖暖的,咧唇笑了笑,答道,“好,我餓了,先吃午飯吧。
對了,我自己走路,不要你抱。”
肖亦雄呵呵一笑,順著她的意思,“好,不抱就不抱,我扶你總行吧。”
兩個人徐徐走下樓梯。
一樓很安靜,聶展平和汪海正低頭小聲交流什麼,梁坤坐在餐桌前,看膝上型電腦。
三個人被走路的聲響吸引,同時看見了下樓的肖亦雄和夏梓玉。
聶展平見兩人親密地攙扶著,嘴裡一股股地冒酸水。
可錯在他,羞著臉,迎了過去,“玉兒,對不起,剛剛我有些失控,讓你傷心了。”
夏梓玉是典型的倔脾氣,還記仇,她沒這麼快忘了不愉快,白了聶展平一眼,衝汪海說道,“海哥,阿慶呢,我有話問她。”
汪海為難地看看聶展平,再看看夏梓玉,一副欲言又止,“她……她去……去”
夏梓玉沒好氣地打斷他的話,“海哥,阿慶走了嗎?她去哪裡了?剛剛你們問到情況了嗎?結果怎麼樣?”
汪海面對夏梓玉連珠炮式提出的問題,頭更大了。
他不知該怎麼回答,只得低著頭,不吭聲了。
夏梓玉撇撇嘴,瞪了一眼聶展平,肯定是他不讓說,否則汪海那麼老實誠懇的人,不會對她刻意隱瞞。
他不說就算了,夏梓玉扭頭衝餐廳的梁坤問道,“坤哥,阿慶去哪裡了?剛剛你們問到真相了嗎?”
梁坤微微皺皺眉,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
夏梓玉見個個都是一問三不知,火氣上來了,嘴一撅,“一個大活人去哪了,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幹嘛都不告訴我?”
肖亦雄怕夏梓玉急火攻心,鬧出毛病,邊給她順氣,邊嗔道,“怎麼,剛剛發生了大事嗎?阿坤,你在現場,你說!”
梁坤不敢違抗老大的指令,只得交待,“阿慶揚言只給小玉兒說昨晚的真相,所以我們都不知道結果。
聶少生氣了,就……扔了菸灰缸,砸爛了阿慶的額頭。
許飛和阿奎帶她去醫院縫針,三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應該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