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玉慌了神,看看肖亦雄,再瞅瞅結算單,最後再次拿起手機。
汪海看見夏梓玉又來了電話,猜出她可能發現了端倪。
電話接通的瞬間,對面就傳來了驚慌失措的質問聲“海哥,我的病是不是花了好多好多錢?
你說實話,別騙我,否則我現在就去財務部門調取收付款明細。”
夏梓玉的話起了效果,汪海微嘆一聲,“小玉兒,你入院的時候,我付了100萬,第二天早上,錢就不夠了。
我去補交費的時候,被告知已經有人預存了1000萬,目前的實際花費金額,我也不清楚。”
水眸大驚,急急地問“1000萬?是……是誰預存的?”
汪海低聲答道“我不知道,不過,你住院的時候,肖少也在醫院,我猜測大機率是他讓梁坤付的。”
艾瑪,莫非真是那個冷梟付的錢,這下慘了。
聽聞肖亦雄也住院,聯想到梅子說她的病傳染了人,秀眉擰著,“海哥,我……我這個病傳染給誰了?你……知道嗎?是不是……他?”
他,就是肖亦雄。
汪海心領神會,輕輕“嗯”了一聲,繼續說道“不過,你的傳播源,還沒找到。
這個病毒是血液傳播,如果手指或者別的地方有開放性傷口,都有感染的可能性,你不要有思想負擔。”
後面汪海寬慰的話,她一句都沒聽進去,腦子裡‘嗡嗡嗡’的猶如一群蜜蜂在頭上繞著飛。
夏梓玉坐在床上懵逼了,今晚被兩件事打擊到了。
一件事,肖亦雄墊付千萬醫藥費,新債舊賬一起算,現在要延長服務合同。
另一件事,她的病傳染給了那個冷梟,而自己是被誰傳染的還不知道。
夏梓玉仔細回憶,這三天,與他有肌膚之親,密切接觸過的人,只有肖亦雄和黑哥,她的傳染源頭很可能是那個黑臉男人。
她隱約記得自己被黑臉男人親過,摸過,被打暈前,那人正在脫衣服,後面的事,大腦都是空白。
醒來的時候,就躺在蝶園的床上了。
這些事對夏梓玉打擊很大,沒想到短短三日,她的人生軌跡又要發生大的變化。
肖亦雄看見夏梓玉放下電話,呆愣愣地不說話了,靠近床邊,狡黠一笑,“怎麼樣,小玉兒,問清楚了吧。
現在我先和你算醫藥費的帳,害我得了傳染病住院的事,一會兒再跟你算。”
這個延期服務合同堅決不能籤的,打死也不能籤。
至於把病傳染給冷梟,是他咎由自取,誰讓他乘人之危,強迫她。
夏梓玉自我安慰一定要勇敢些,厚著臉皮為自己爭取權益,雖然機會很小,但也要試試。
秀顏微抬,壯著膽子瞅一眼寒眸,怯生生地說道“雄哥,我欠會所500萬,我認。
但是這個病是在工作期間得的,發病也在會所,所以,應該算工傷。會所應該給我全額報銷的。”
歐呦,小丫頭牙尖嘴利,理由一套一套。
肖亦雄喜歡看夏梓玉像一匹炸毛的貓,溫順中帶著野性,讓他這種喜歡挑戰高難度問題的男人,有很強的征服欲。
寒眸睨著膽大包天的夏梓玉,繼續朝前靠近,“汪海應該告訴你,把病傳染給我的事吧,這個怎麼算啊?
我花的200萬醫藥費,你得賠給我吧。”
夏梓玉看著離她越來越近的肖亦雄,意識到危險指數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