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蟬微微愣神,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秀髮,笑道:“那你準備怎麼參加?獵空公會參加嗎?”
離宗搖頭道:“不,我會自己建立一個公會。”
“哦?”落蟬的面容有一些驚訝,隨後說道:“那很難的。”
離宗移開了視線,看向遠方在薄薄海霧中若隱若現的大海,他的目光逐漸凌厲起來,一股殺伐的氣息如同千軍萬馬一般,如同巨浪,如同沸潮,四散開來,那如同實質的殺氣撐起了一股上位者的氣息,另霜兒和落蟬皆後退了好幾步,面容驚懼,即便她們兩者沒有直接受到那股可怖的氣息波及!但是依然被震動地心神不寧。
離宗的話語沙啞,眼眸中透著滄桑,說道:“到現在,還沒有事情能配得上‘難’這個字!”是啊,這和再面對一次生離死別相比又有什麼。
這個傢伙身上怎麼可能有如此重的殺伐之氣和上位者氣息,即便是她的舅舅都沒有如此重的殺伐之氣,落蟬如是想到。
離宗抱住剛剛被嚇到的霜兒,心中自嘲道,上一世,遇上那些同境界的強者,何時需要用殺氣來威懾,都是直接用鮮血來警告,現在還是太弱了,竟然有如此掉價的方法來震懾這些宵小。
不遠處的巷子中,真乾和幾名跟班靠在牆上大口喘息。
月光穿過藍色的薄雲,照亮了真乾那陰冷的面容,“該死的離昭!又來壞我好事!”
“大哥,他的戾氣很重,搞不好是用了什麼禁器。”
真乾眼睛一亮,說道:“沒錯,一定是盜取了某一上古巫師的陵墓,弄出來了什麼黑魔法的禁器!”
“是的大哥,那種感覺我在之前學院安排的獵殺巫師學徒的時候感到過。”
“哈哈哈哈,沒毛病,不然那個廢物怎麼可能有那麼強的戰鬥力!”真乾陰狠笑道,“那麼就這樣,搞死他!”
“大哥英明!”
……
離宗來到了小街深處的巷子裡,是一個復古的瓦房,灰色的牆壁至少有500年的歷史了,上面還有各種苔蘚附著過的痕跡,一滴滴不知道從哪裡流出的水滴在月色下閃著悠悠的白光,從房簷上緩緩落下,滴在了門口臺階的一個小坑裡,濺起一片水花。
落蟬抬步走上臺階,回頭對離宗與霜兒莞爾說道:“就是這了,魚婆婆雖然很怪,不過人很好的喲!”
離宗點了點頭,拉著霜兒走上前,卻發現她絲毫不動。
“怎麼了?”離宗疑惑道。
“你要把我送回去?”霜兒悽慘一笑,雙目中充滿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