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惟惟又開始發燒。
整個人身上都是淋漓的汗水,渾渾噩噩的,秀眉微擰,胸口象壓著大石頭一樣,全身痠痛,差點喘不過氣來。
她的身子超燙。
“惟惟,我給你打退燒針。”是趙仁誠的聲音。
溫溫的,讓人覺得又溫暖又冰冷。
一個男人,怎麼會給人一種那麼複雜的溫度。
也許,就是這樣的若即若離,才一直吸引著她,飛娥撲火一般吧。
每一個人,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
她想得到趙醫生的心。
這是她除夕夜,曾經許下的新年願望。
她的褲子被微微拉下一點點,有什麼尖銳的東西,毫不留情地朝著臀部刺了進去。
嗚嗚嗚嗚嗚,她最怕打針了。
嗚嗚嗚嗚嗚,疼疼疼。
“叮咚”外面,有門鈴聲。
又是誰?趙媽媽嗎?
迷糊間,她聽到兩個腳步聲。
“她燒得挺厲害……”趙仁誠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擔憂。
“我會看著她。”冷酷無情地聲音,打斷著。
那個聲音很熟,熟到惟惟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被送回了醫院?
後來有什麼,她已經聽不太清楚,只覺得有一把灼熱的火焰,在燒烤著自己,耳邊嗡嗡嗡嗡、嗡嗡嗡嗡的,連吐出的氣息,都像高溫的蒸氣。
就在她熱到快受不了的時候,一條冰毛巾覆上了她的臉、她的額。
好舒服。
就與那天的冰火兩重天一樣,讓她貪戀不已。
然後,她的衣釦被微微解開——
嗚嗚嗚嗚嗚,他想幹嘛?
病得迷迷糊糊的,但是,惟惟還是沒有意識的掙扎著。
“豬,是我,不許給我象條蟲子一樣扭來扭去!”旁邊,一頓冷喝聲。
她停住了動作。
因為,這聲音太熟,熟到莫名的心安。
有冰冷的圓形探入她的胸口處,開始計算著心跳,然後接著是測血壓,再又量體溫。
“豬,你給我快點好起來!”他的手,握住她滾燙的掌,微涼的溫度讓她舒服到差點(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