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惟的腫瘤切出來了,經過化驗,屬於惡性。燃文書庫
……
傷口陣陣疼痛,她悶吟了出聲,顰眉醒來時,床頭有兩個男人。
一個坐在那,溫握著她的手。
是她的未婚夫。
一個站在那,冷凝著她的臉。
是她的“哥哥”。
“還好吧?”趙仁誠握著她的手,溫和道。
“還好。”輕輕回答,麻藥過後的傷口已經牽動,痛得差點發不出聲音來。
“腫瘤的切片結果不太好,我建議你左乳接受全乳切除術。”一直冷仵在那的肖圖來不及制止,趙仁誠已經告訴她化驗的結果。
作為主治醫生,他有義務告訴病人實情。
但是,惟惟頓時覺得如同五雷轟頂:
“你們、騙人!”
即使早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有這個可能,但是,這種事情要接受起來,實在太難太難。
她急忙吃力轉著頭,想尋找母親和希希,希望她們告訴她,這一切都只是一場惡夢而已。
但是,她們都只是難過得低下了頭,無法直視她的目光。
所以,是真的?
“不,我不要!!!”惟惟的態度瞬間就很激動,“我不切,我不切!”切了乳.房,她就不再是完整的女人!
她控制不住激狂的情緒,手在空中激動的揮舞,一隻掌,握住了她。
她怔怔抬眸,是兔兔。
“冷靜點,可能還有其他方法,惡性腫瘤不一定要實施全乳切除術。”肖圖用一種很冷靜的口吻告訴她。
在那種冷靜下,惟惟也慢慢地,平靜下來,以一種充滿祈望的眼神望著他,“真的嗎?”
他剛想點頭。
“不可能。”但是,趙仁誠斬釘截鐵,“要保健康的話,必須接受手術。”他反對她為了女性的曲線美,而冒著生存危險。
“她的癌灶,沒有出現轉移,也許只需要切除邊緣的病理,這樣就降低陽性邊界率,增加保乳的安全性!”肖圖說出自己的想法。
“是可以透過化療先進行保守性治療,但是我覺得效果不會太好。”趙仁誠斷言。
“趙醫生,你不選擇化療,是怕影響了她的肝臟組織嗎?”肖圖冷譏。
惟惟面色一陣蒼白。
對,她的身體不行了,也沒有辦法捐肝給小雨了,所以,她還有婚禮嗎?
趙仁誠的臉色變得凝重。
從檢查出惟惟的疾病到現在,他一點這樣的想法也沒有。
但是,他無話好說。
“無論你們私底下做什麼交易,我不會讓任何人碰她的肝!”肖圖冷眸凝著他們,態度越來越強硬。
他可以什麼都不去計較,但是碰她的肝臟就不行,特別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
“兔兔,你……”惟惟有點不知所措。
但是,心底又有一股暖流。
“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心中有數。”
她的意思,讓他別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