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
惟惟酒醒過來,撐坐起自己,腦袋,很痛,下身有點詭異的微窒感,幸好算不上疼痛。
惟惟摸摸自己的小臉,熱燙一片,她這個年齡,確實是思春的季節,只是,到發春夢這種程度,就好象真的有點讓她羞慚難當了。
特別是,昨天晚上的那個春夢,即清晰,又朦朧,非常挑戰她的意志力與廉恥心。
難道是因為她最近揹著大人做了壞事,偷看了禁片的關係?
歪著腦袋,認真回憶一下那個夢,確實和禁片裡的動作有點相象,只是,夢裡的男主角未免有點贏弱,根本不是她吞得下去的那口菜。
她吃吃地笑出聲來,反過來一想,一定是自己平日被人欺負慣了,在夢裡居然能神力到隨便一腳都能踢飛一個大男人。
她低頭,發現自己衣著雖然非常凌亂,但是,還算該遮住的地方都遮得嚴實。
她不慌不忙,根本不怕房間的主人突然出現。
反正,兔兔在她心中永遠只是家人,定義位置根本就不是男人。
只是,有點奇怪,旁邊的枕位居然早就已經空到透著涼氣。
兔兔人呢?不是晚上的飛機嗎?一大早就去哪了?他的身體,可是不能隨便亂跑的命!很多事情上,她不愛和兔兔計較,就是因為他的病。
她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般的起床。
等等!昨晚,應該不會是兔兔吧——
念頭才剛一閃,惟惟就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變態!
她罵自己。
她半睜惺忪的睡眼,下了床,把腦海裡那個依然清晰的夢揮趕而去,然後努力讓迷糊的思緒清醒,可以認真去思考眼前的問題,比如如何才能偷偷回房,不被老媽逮到批評一頓。
畢竟,她已經這個年齡,雖然兔兔柔弱到沒有任何殺傷力,又是她的異性哥哥,但是同睡一張床,確實非常不適合。
她昨晚真是喝多了!
才走幾步,她看到壓在茶几上的一張紙條。
上面,有潦草的字跡。
“惟惟,肖圖半夜緊急發病已經被送往美國,莫擔心,我幫忙你肖叔叔安頓好他,很快就回來!”是媽媽的留字。
她驚訝,兔兔發病了?哎呀,怎麼不叫醒她?
吼,一定是那傢伙的意思!那傢伙每次一發病,總是很小心眼地一眼也不讓她瞧見,好象生怕她恥笑他!
但是,她也會擔心啊!
惟惟的一張臉,皺成了一團。
媽媽和肖叔叔的手機有開通國際漫遊嗎?能聯絡上他們嗎?
手足情,讓她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就想握起房間裡的電話,準備開始撥號——
“叮咚”房間裡,反而首先傳來了聲音。
電話聲?不,是手機音樂聲!
誰的手機?兔兔的?他沒帶走手機?
由此可見,他這次發病,應該是挺嚴重的。
為免錯過聯絡,惟惟到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