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要行險奪去旭烈升的兵器,但是現在狼牙棒在高速的旋轉之中,卻使他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身形,同時頭腦有一種鼓脹的感覺。
汗水!
旭烈升的額頭上終於露出汗水,而且不是一點點,是一條小溪。剛才這一輪急舞,已經將他本以消耗不少的潛力運用到臨界的一刻。
“啊…、=慪!”狂叫聲中,旭烈升終於支援不住,一棒砸向火電馬。
他心中的恨意極濃,務必要將唐朝和他的馬一起殺死,方才能消他的心中之恨!
但就在這一剎那之間,奇蹟發生!
唐朝的身子忽然蛇一般的一扭,順著狼牙棒向他奔跑了過去!
沒有錯!是奔跑。
唐朝在最初附身在棒子上的時候,本來還有些不適應,但是時候稍久,他就以絕頂的輕功附身在狼牙棒上,達到物我一體的境界。
以他化境中期的能力,對一切力量的控制,已經達到了水ru交融的境界,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冒險硬上他的狼牙棒。
誰都知道這是兇險無比的事情,一旦奪不下敵人的兵器,則自己就有可能死於非命。
剎那之間,風聲如哨,唐朝的玄鐵劍就已經到了旭烈升的眉心。
怎麼辦?
一股死亡的味道出現在旭烈升的心中。幾乎是在瞬息之間,他拋棄了狼牙棒,將之遠遠的摔了出去,策馬狂奔!
他知道,若當時自己不丟下狼牙棒,則自己的性命,就有可能已經失去了。
狼牙棒可以再得,但是性命一旦失去,就一切都完了。
他雖然鹵莽,但是這些道理還是懂得的。
狼牙棒以高速射向蜈蚣嶺邊上的一顆大松樹。唐朝伸出玄鐵劍,輕輕用背面在枝椏一橫,高速前進的狼牙棒就瞬間停止了下來。
只見他輕輕的一個翻身,落下地來,將狼牙棒抓在自己手中,微微的感覺到吃驚:此棒居然有竟百斤的重量,旭烈升能揮舞之達到兩個時辰,內力之強,天賦之高,的確是令人讚歎。
唐朝隨即囁唇作嘯,火電馬如飛而至。
唐朝一躍上馬,帶著狼牙棒飛奔到旭烈升的馬前,很鄭重的一笑:“大帥,請收下您的兵器!”
旭烈升的臉上一片死灰:“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戰勝我,而且還奪取我的兵器?”
“大帥不必自責。其實您的武功,已經到了使人畏懼的程度,我之所以僥倖奪了您的兵器,只是拼命的緣故。一旦真上了戰場,沒有人敢這樣拼命。”
旭烈升一聽,眼中頓時現出光芒:不錯,這是兩個人比武的時候能用的招數,卻不是戰場上能用的殺招。忍不住問道:“你告訴我,若是真刀真槍的交手,你能勝我嗎?”
“當然不能。”唐朝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忽然產生了再次的憐憫:我當然不能告訴你真話,不然的話,你必定以為這是畢生的奇恥大辱,又怎麼可能為我賣命!你的武功是高的,不過我要殺你,也是大有可能!
當然,這些話他是會宣之於口的。
果然,旭烈升的臉色,恢復了血色,伸手將自己的狼牙棒接住。
唐朝看到了他的手上,到處是鮮血淋漓。
看來:他不僅手上受了不輕的傷,還受了不輕的內傷,最少了調養半個月才能恢復。不過也無妨,和安祿山開戰,最少也要等到半月之後。
“唐朝陛下。我……我這次是輸得心服口服,您放心,我會按照盟約準時帶兵到到中原,到時候,助您一臂之力。”
正說話之間,一個隨從忽然向他使眼色,他隨即不說話。
只見這隨從模樣的人就很快的到了他的身邊,悄悄說道:“大帥。這人如此勝你大帥您,若是一旦傳了出去,恐怕對您的威名有損。我已經觀察他多時,他的虎口已經流血,而且顯然疲憊不堪,而且他又沒有帶隨從,我們何不在這荒涼無人的蜈蚣嶺,結果了他的性命,到時候,太后問起,我們完全可以推說不知道?”
旭烈升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似乎有些異動,但隨即搖頭:“此人身上有藤甲之類的寶物,不怕弓箭,而且有寶馬,即使僥倖殺得了他的馬,以他的輕功,活命是不難的,滾一邊去!”
但這些對話,哪裡能逃得過唐朝的感官:“呵呵,旭烈升將軍。第一次比試射箭,是我輸了;這一次算是在下僥倖勝了,不勝不敗,你和新唐朝的皇帝打成平手,應該沒有辱沒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