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幸好這個時候牛僧孺騰不出手拔刀,要是給他拔出刀來,或許他真的能夠逃走也說不定!
唐朝的拳法好快,如影隨形跟著他,又遞出了一拳,但奇怪的是,這一拳並不是擊向牛僧孺,而是擊向這匹馬的腿!
牛僧孺也在剎那之間,就已經死命踢了一腳馬的肚子,馬狂暴的衝出!
他知道,現在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匹馬,一有機會,自然催馬逃竄!
牛僧孺豁出去了,他將全身力氣凝聚在右掌上,硬接唐朝擊向馬後退的一招,射人先射馬,他想逃走,自然要竭力的保護這匹馬!
但唐朝忽然一閃,並不和他硬接,似乎放棄了追殺。
牛僧孺衝了出去,黃沙莽莽的沙漠上,留下他一騎絕塵!
也就在這一剎那間,唐朝施展輕功追了出去,他的輕功太為恐怖,在百步的距離內,他全力而行,竟然趕得上奔馬!
好恐怖的輕功!牛僧孺感覺得到唐朝在他身後追趕的壓力,再次踢馬的肚子!
可是這一次,這匹西域的良馬沒有帶給他前進的動力,反而是慢了下來!
糟糕!他忽然聽到馬的血液汩汩流在黃沙上的聲音,馬已受了重傷!
怪不得,怪不得唐朝並不急著和自己對攻,也許他知道,自己藉助了馬力,對攻的話,他佔不到絲毫的便宜!
牛僧孺忽然一肋馬韁,停了下來,看著瞬間到了面前的唐朝,臉上露出一種嘲笑的神色,忽然一錘擊在馬腦袋上,免得讓這馬忍受痛苦。因這馬先已經受了唐朝的無形罡氣,內臟受到致命之傷,生機已失,能夠奔跑到兩裡之外,確實是罕見的好馬!
唐朝本想動手,但牛僧孺忽然做了一個投降的手勢:“二弟,您放心,這一次,我絕不做垂死掙扎了!”
哐啷一聲,他袖子裡的鏈子錘落在黃沙裡!
唐朝冷冷的注視著他的臉,但他的臉上絕無一絲波動,忽然揮掌道:“天亡我,非用兵之罪也!”
說完這句話,他忽然向自己的脖子切了下去,掌上風聲凌厲,顯然是貫注了劇烈的內勁——他居然自殺!
“慢!”唐朝隨即制止了他,牛僧孺似乎早有準備,戛然止住了掌力,只在脖子上砍出了一條蜈蚣樣的紅痕。
“呵呵,想不到,賢弟的武功,已經達到隔空殺人,我再做掙扎,也是無用,我只希望,我死之後,你能給我留個全屍!”——
說這話的時候,他神色之中有一種對生的無盡的依戀意,但是他知道,唐朝一定會殺了他,所以他覺得,還不如自殺的好!他是在賭,他在賭唐朝對他還有沒有一點結拜兄弟的情義。
唐朝笑了,他知道,這個時候,牛僧孺的生死已經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悠然道:“大哥,我們當年結義的時候不是說過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話嗎,你這樣先我而死,置兄弟於何地?”
牛僧孺神色慘然,知道唐朝是要是貓捉耗子一樣的將自己玩弄個狗,然後殺死,哪裡給他這個機會,無奈的說道:“賢弟,是大哥毀誓言言在前,你必須多說,庸俗,死後什麼都比知了,全屍有何用?”
說完這話,他一拳擊向自己的心臟要害!
“我饒你不死!”唐朝忽然間說出了一句驚天動地的話。
“這,這是真的?”牛僧孺雖然抱了必死之心,但一聽到這話,還是喜歡得心跳幾乎都停止了。
“不過,大哥,你先吃了這個!”唐朝的手心,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個滴溜溜亂轉的藥丸,火一樣紅,正是可以控制人生死的紅丸。
“呵呵,我知道這藥的,謝謝你,賢弟!”他接過來,二話不說,吞進了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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