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忽然拉起了他的手:“張大人說哪裡話,走走走,本帥有幾句話要單獨和你說說!”說著向身後的舍瓦和專氏四虎使了個眼色,專信打理長安的事務,沒有跟隨前來。
張文遠立即會意,當先領路,來到了一處秘室之中,關上門道:“唐大帥,有什麼話您儘管說!”
唐朝卻不急,將《括蒼山武經》之中聽勁的法門說了,如何掌握敵人的動勢,如何感知敵人的重心,雖然這個時代的人,不像穿越前那樣明白的學物理書什麼叫重心,但還是很快明白了,接著唐朝介紹了該怎樣聽出重心,怎樣破壞,張文遠聽完,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謝謝唐大帥大恩,我得您指點之後,武功至少可以提高三成。”
他說的不錯,這人練武也很刻苦,但是僅僅涉獵了金剛拳法,一味的剛猛,遇到低手倒沒什麼,還能打出威勢,但是遇到高手則不然,一味出拳兇猛,後力肯定不繼,勢必落敗!
唐朝教他的聽勁,乃是給他開啟了一扇神奇的武學之門,怎樣將自己的力量用得恰到好處,更加巧妙,他如何不喜?
“呵呵,這沒什麼,只是我學的一點粗淺功夫,希望這樣切磋,我們以後經常進行。”說著他開始往外走,似乎施恩不忘報。
當然,唐朝心中知道,這是以退為進的手法。
果然,張文遠拉住了他的手:“唐大帥,您要求我什麼事這麼難開口。您放心,就是殺了我頭,我也張文遠也不皺一下眉頭,您要是不嫌棄,把我當個朋友,以後火裡火裡去,水裡水裡去,總之,我張文遠這條命,是賣給你啦!”
他這樣在官場之中混了這麼久的人,一見了唐朝的架勢,已經知道了**分,之所以不立即表態,他心中也是在悄悄的權衡,但現在,他忽然之間豁出去了,當下說了出來。
唐朝大喜:“得兄如張文遠,吾之願也!”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他知道,現在自己是在進行一場賭博,要是勝了,可能風光無限,但要是敗了,卻是有可能身異處,而且也要張文遠擔上一條性命,他正是拿不準張文遠是不是個血性漢子,所以只談武功不說別的,其實也是難以開口。
“唐大帥,就是您不說,我也知道您求我做的是什麼。”張文遠說道,聲音出奇的鎮定。
“是什麼,說來聽聽?”唐朝來了興趣。
“您是想向我借兵,我說的沒錯?”
“哈哈,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張文遠也,你是怎麼知道的?”唐朝很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這還不簡單,從來沒有一個當大帥的人要教手下的將領武功,還有,皇上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的將鎮守北國的軍隊調回中原,肯定是不想要北方了,但想不到卻派了你這樣一個年輕的人來當統帥,而且身邊沒有帶糧草,這難道還不能說明這是皇上故意讓你來涉險的嗎?”
他所有的都知道了,這人顯然是個熟悉官場的人,什麼都瞞不過他。
唐朝喟然嘆息一聲:“張大人說的不錯,我雖然是皇上的駙馬,但皇上似乎不喜歡我,這次派我到這裡做安西都護,將原來的精兵都調回中原,不糧餉,擺明的是要等我兵敗之後好撤我的官,倒不是真的不想要北國這大片土地了。”
見唐朝誠懇,張文遠甚為感動:“難道大帥這樣坦白,那這樣,我關上的兵士,您帶五千精兵在身邊,只留三千守關。”
“啊,這,要是皇上知道了,怪罪下來,卻不是我連累了張大人?”唐朝有些忐忑,畢竟,張文遠和自己雖投契,但是畢竟是初交,就這樣把全副身家性命壓在自己身上,風險是巨大的,他本來的意思,只是要他答應在困難的時候派兵相助,但想不到他竟這樣的慷慨。
張文遠就道:“唐大帥,您放心,您這樣肝膽相照的人,福星高照,縱有小小的坎坷,但必定能夠終成大業,我知道,我這樣做,等於是在賭博了,要是您能控制住西域局勢,那我就贏了,反之則將這條性命搭上去,大丈夫生於世間,想要建功封侯,總得賭博幾次,這一次,我豁出去了!”
“好,好漢子,您這個兄弟,我唐朝交了!”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
但張文遠的心裡,卻是異常的高興,心中想,我精通相學,一看這唐朝的相貌,就知道是一個大富大貴之人,吉星高照,就有些須的危險,總能逢凶化吉,因此才答應了這樣一項重大的決定,可不僅僅因為唐朝是安西都護,為了巴結他才借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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