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說的,我不該幫你也已經幫到這了,索性好人做到底,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就說吧。”
“請你替我跑一趟奉陽去白府求見兩個人,一位叫王妙是我姑姑,另一位叫素還真,把我在這邊的情況告訴他們。”
“這個有點難啊。”老酒鬼撓頭道:“奉陽太遠,我這一去就得幾個時辰,你沒人照看,在這荒山野嶺的太危險了,還有,就算我去了,那白府是什麼地方奉陽人哪有不曉得的,我根本連大門都進不去。”
“沒關係的,我身上還有這幾件首飾,這是一套可以發揮火系異力的魂導器,待我魂相恢復些就可以用它們自保。”王箭道:“我左手的手鐲沒用了,你把它帶上作為信物,我姑姑看到它自然會相信你。”
“行吧。”老酒鬼語氣勉為其難,抓起王箭素白柔嫩的小手,將左手腕的鐲子摘了下來。自語道:“還是不成,這火一會兒就熄滅了,就這麼把你丟在這裡,怕是回來你也凍死了。”
王箭全身動彈不得,只能聽憑擺佈,火晶原石首飾裡的火系異力所剩無幾,耗盡了便只有火系異人能夠補充。她就算魂相完全恢復,也只能指望這一點點異力保命。她此刻心急如焚,每多耽擱一會兒,被俘的白玉山和陳豹之便有可能多幾分生命危險,而她自己在這裡也隨時可能被發現,偏偏這人羅裡吧嗦沒完。
“恩公,你不必以我為念,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些許風寒還承受得住,你快拿了鐲子去城裡報信,您想救我這便是唯一的辦法。”
“你都這樣了還在逞強,先前差點淹死,現在又想把自己凍死嗎?”老酒鬼把她的話當成耳旁風,繼續說道:“反正都這樣了,不差這一會兒,等我把你的衣裳烘乾了,給你穿暖和些就走。”
王箭沒有反對,她此刻只穿了最裡邊的內襯小衣,再裡邊便是寶藍色肚兜,下邊只有一條四邊絲綢短褲,光潔溜溜一雙長腿大部分露在空氣裡,這種感覺實在不太好。
女人對安全感的追求是一件比較玄妙的事,明明很怕黑,遇到危險時第一反應卻喜歡閉眼。這樣的境地下,明明知道一身衣裳並不足以形成什麼保護,卻還是會因為多了一層皮而覺得自己安全多了。
雖然眼前這位老酒鬼看上去已經老態龍鍾,但畢竟還是個男人。
又等了一會兒,老酒鬼悉悉索索的收起了烘乾的花襖。
穿衣服的過程有些尷尬,有些肌膚接觸是不可避免的,最讓王箭感到恐怖的是穿褲子的時候,當男人溫熱的手掌接觸到大腿肌膚的剎那,她心頭竟莫名的湧起一絲綺麗念頭。羞恥心讓她想喊一聲住手,但玄妙的觸感卻讓她隱隱希望男人能更大膽些。她無法接受這種感覺,自己是得有多下賤才會對這麼個老頭子產生這種念頭?
她內心掙扎,驚疑不定,不確定究竟是自己身體出了什麼問題,還是這老頭子有什麼古怪?
大花棉褲烘乾後比較緊,不太容易穿到身上,王箭躺在那裡更增加了難度,老酒鬼弄了好一會兒才給她穿上。
在這過程中,男人的手掌似有意又似無意的多次觸碰到她丹田周圍區域。有幾次那溫熱的觸感讓她幾乎按捺不住的呻吟出聲。身體裡似乎有一股股熱流在往某處流淌,古怪的感覺讓她思維短路,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那股熱流中。直到棉褲完全套在身上,那隻手停止接觸。
她內心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感到一陣陣莫名空虛和失望。
天啊,我這究竟是怎麼了?
王箭簡直羞憤欲死,可當男人將她抱起,把花棉襖往身上穿的時候,她的內心又完全被身體反應和恥辱感佔據,腦子裡萬念俱無,聽憑擺佈,甚至不敢去看去想。她下意識的閉上眼,只當自己是在做一場荒誕的怪夢。
花棉襖穿回到身上,男人停下一切動作,她還沉浸在那個夢當中。男人離開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她終於長出了一口氣,睜開眼,這可怕的夢終於可以醒了。
那種被溫暖包裹的感覺還沒有散盡,她的身體某處仍被潺潺熱流滋潤著。一切是那麼的荒唐,偏偏身體的感覺卻又是那般的真實。他什麼也沒做就離開了,看來是我自己出問題了。王箭這麼想著,更覺得羞恥難堪。
躺了一會兒,她覺得身上有些癢癢,下意識的用手去撓......嗯?
她忽然發現自己的手臂能動了,突然間全身麻痺的感覺開始消退,丹田海中的異力跟著她的魂相意念躍然而動。原來不僅是身體機能恢復如初,連之前被封印的丹田海都解封了。
強烈的驚喜過後,她忽然想到了什麼,悚然一驚坐起身來。
是他!一定是他!
恍然之間,什麼都明白了。
原來今晚的一切遭遇都是那可怕又可惡的惡魔在捉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