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衝著武神體系來的就一定會。”
“要不咱們偷偷過去看看?”
張瀟道:“她的身材比你差遠了,我才懶得去看。”
白凌霄撇撇嘴,心裡美滋滋,臉上卻一副懶得理你的樣子。
“我對你說的每個字都是真心的。”
“......”
白凌霄又羞又惱又甜蜜,芳心悸動,雖然愛聽卻唯恐自己把持不住,根本不敢看人。
張瀟又說道:“小時候你是我和阿漢的白月光,長大以後再遇到你,發現你已經長成我心中女神的樣子......”
“哎呀,你這嘴巴是勾魂兒用的嗎?”白凌霄不敢聽了,面紅耳赤,為自己剛才的感動和一閃而過的衝動念頭感到羞澀,捂著耳朵起身要離開。
“岳父在首陽山那邊有訊息傳回來,你感不感興趣?”
白凌霄身子一僵,站在那兒不動了。
......
首陽山,殺虎口大寨前,血流漂杵。
殘陽如血,英武俊逸的中年男子拖著染血的長槍,單槍匹馬立在屍山血海當中,輕蔑的看著對面神情陰騭目光怨毒的黑甲老將。一將功成萬骨枯,這條鐵血長安路,就從你尹夜哭的首陽山開始。
“為什麼?姓白的,為什麼要對我趕盡殺絕?”尹夜哭已經失去所有抗爭的籌碼,所剩的只有一腔不甘和怨毒。嘶聲力竭道:“我已經離開北國,連弟弟也交給你們聽憑發落,為什麼還不肯給我留條活路?”
“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白宗元淡淡道:“你懸賞五千原石要買我女婿的人頭,我豈能容你活著。”
“困北方略是三位大人物定下的,就算漢王和首相因你入長安而改變立場,可次相大人是不會放過你的。”尹夜哭臉上流露出絕望的獰笑,卻帶著哭腔說道:“次相大人是器重我的,他在京城為我留住了許笑傑,還派人給我送來許多經費,你這不自量力的匹夫現在卻要殺了我?”
“每個人都會死,只爭遲早罷了,有點志氣的人會比較在意方式和意義的區別。”白宗元平靜的看著他,道:“無論我的結果如何,你都要比我先走一步了。”
“不,你不能殺我,我還有活下去的價值。”尹夜哭魂相附體,堂堂五級中境的異人強者,形如一隻受驚的黑貓,嘴裡喋喋不休說道:“我知道有人要對付你女婿和女兒,他們有個計劃,本來想邀請我一起加入。”
“繼續說下去。”白宗元垂下滴血的槍尖,屠了首陽山過千賊寇,他也只用了五級下境以前的魂技,面對魂相附體的尹夜哭,絲毫沒有動用高階魂技的打算。
“他們對十八行在北國的生意早有興趣,以前不知道張瀟這個人,現在知道了,就決定要對付他。”
“黑龍城的人?”白宗元不愧是梟雄之姿,敏銳的想到了最有可能針對張瀟的人。
尹夜哭道:“白城主是猜到的還是早有耳聞?”
白宗元道:“張平瀚是這世上最不希望張瀟兄弟成長起來的人,前些年他沒少往奉陽派人,但都被我出手解決掉了,現在我已經離開,張漢又撕了你弟弟名聲大噪,他大概坐不住了吧。”
尹夜哭道:“這是你能想到的,還有你想不到的人正在與他配合,要聯手對付你女婿,只要你答應饒我一命,我就把其他人的名字給你。”
“張瀟得罪過郝夢齡,以次相府的動員能力,足以讓他放眼東盟境內舉世皆敵,不過那又怎樣呢?當初他在決定娶我的霄兒時,就該做好面對這樣局面的思想準備,所以,那是他的麻煩。”白宗元一抖槍尖,又道:“他有他的打算,而我的責任是把一座乾淨的首陽山作為嫁妝送給他們。”
寒光一閃,一道風刃從槍尖射出,在半空中將飛縱逃命的尹夜哭截擊打落。
白宗元腦後現出白虎魂相,一聲低嘯便讓尹夜哭動彈不得,手中長槍一往無前刺出,貫穿了尹夜哭當胸。轉頭對觀戰的高雲龍揚聲說道:“高兄,請替我轉告張瀟,嫁妝已辦妥,好好照顧我的寶貝女兒,莫要讓白某這條長槍失望!”
槍名虎牙,尖九寸,杆九尺,畫杆描金,虎吞口麒麟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