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思忖再三,終於緩緩說道:“本官清者自清,風光霽月,不怕你查賬,卻唯獨恐懼小人弄虛作假,惡意中傷。”
張瀟呵呵一笑,早就料到這老傢伙不是個乾死磕的主兒。他盤踞長安府衙十八年,什麼都不做都難免粘一屁股屎,更何況他還主政了十八載。瀟哥有把握,只要稍微認真追查一下,就能在他和他的團伙身上挖出一堆不體面的勾當。
“看來還是體面的方式好些。”
王澤憤恨難平,道:“老夫是好漢不跟瘋狗鬥,你這般剛愎專橫在長安城裡是行不通的,既然遲早會有人收拾你,老夫又何必髒了自己的手?從今日起,老夫就告病回家,等著你的死訊!”
張瀟哈哈大笑:“那你可要長命百歲了,不然我怕你看不到那一天。”
......
“你究竟是怎麼找到那把奇門暗器的?又是如何得知兇手是那個叫陸仁丙的?”
回府的路上,婆娑天奴追著張瀟問個不停。
瀟哥報以神秘微笑,淡淡回答:“秘密。”
婆娑天奴為之氣結,狠狠吐了一口氣,道:“你現在不怕我把你打寒顫的事情告訴謝壁了?”
這招殺手鐧還是管用的。瀟哥也怕社死啊。
“其實也沒什麼玄機奧秘。”張瀟道:“我都是察言觀色,再結合案情和勘察現場結果做出的推論,猜測為主。”
“那姓陸的兇手的床腿是兇器也是猜的?”小光頭自然是不信服瀟哥的說法,繼續提問道。
張瀟搖搖頭,道:“那倒不是,其實是我用天眼通看到了案發經過。”
“天眼通?”婆娑天奴當真了,好奇問道:“這又是什麼系的神通?”
“此乃我武神門不外傳的秘密神通。”張瀟胡說八道:“大概屬於精神念力系,就比如此刻,我的眼睛在這裡,眼神卻在另一處神秘所在,那裡有稀疏的草叢,粉嫩的山包上裂開一道紅山谷,當中開著一朵鮮紅嬌豔的花。”
婆娑天奴沒聽出這句話裡的玄機,還好奇的問道:“那究竟是什麼地方?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此乃牝山。”張瀟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本是天地初開的一片處女地。”
小光頭不說話了,隱約猜測到瀟哥說的是什麼地方。
“明天蒼穹書院我將受邀前去開壇講法,接受東陸才俊挑戰。”她忽然話鋒一轉說道。
張瀟道:“葉玄也請我了。”
“這場辯經會對菩提教和神國學院都很重要,西方教的師門前輩們為向東陸傳播教義努力了五百年,這次選擇在長安創立菩提教就是希望能打破壁壘,將神的光輝帶到東方來。”
“蒼穹這邊也有輸不起的理由,不然葉玄也不會主動向我開口。”
“我在菩提教那邊遇到麻煩,教主不信任我,如果這次辯經出了問題,我可能會被剝奪龍島繼承人的身份。”
“貌似你和你娘之間這親子關係不怎麼樣啊。”張瀟道:“為了教主小情郎,連自己生的親閨女都豁得出去?”
婆娑天奴輕輕搖頭,道:“龍族只敬強者,彼此間只有血脈傳承,沒有人族的親族關係,我和她其實更多是為了龍島之主和龍神本位而競爭的關係,所以龍族一旦成年就會離開家。”
“所以你十幾歲就離開龍島自己打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