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天奴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去見謝龍煌打聽羽聖的訊息去了,怎麼?轉輪王找本座有何賜教?”
易靜海道:“不敢,在下豈敢在龍女戰仙面前言賜教,只是奉了教主之命職責所在,需要過問一下而已。”
婆娑天奴道:“教主不是還沒到長安嗎?”
易靜海道:“教主大人無時無處不在。”
婆娑天奴淡淡一笑,道:“那本座就要恭喜轉輪王了,能得到教主神諭的指點,我們就沒這個福氣。”做了個告辭的手勢。易靜海緊緊跟隨道:“您是龍女戰仙菩薩,八大菩薩之首,易某有幸位列八大菩薩之中,不過卻是忝陪末座,要說福氣,易某比您差得遠了。”
婆娑天奴厭煩的瞥了他一眼,很噁心這種爭名逐利者的俗氣嘴臉,邊往裡走邊說道:“轉輪王若沒別的事,本座要入內休息了。”
“次相大人到了。”易靜海湊過來說道:“教主大人的意思是新教正式成立前,東盟國教法案務必要透過,有實力幫助次相大人推動此事的只有謝老院長和葉玄院長,考慮到您父親謝壁和這兩位的關係,此事還需您出面落實。”
“這話難道不該由次相大人跟我說嗎?”婆娑天奴嫌棄的:“轉輪王,我知道次相大人的會客廳在哪裡。”
易靜海尷尬一笑,道:“屬下奉命接引而已,還請龍女莫要怪罪。”
婆娑天奴又走了幾步,忽然頓住腳步,環顧四周,道:“什麼時候本座與亞父見面需要這麼多人接引了?”
亞父就是郝神通,名義上他才是龍母選中的第一任丈夫,龍島在東陸的代言人。
易靜海的臉上仍然保持著笑意,卻有點皮笑肉不笑,道:“教主大人不日到京,之前有明令,在教主大人未到以前,您必須留在這裡。”
“給我禁足?”婆娑天奴驚訝的看著轉輪王,隨即面色漸漸冷肅,刻意壓制怒意下的聲音有些陰森:“教主大人為什麼會下這道明令?這究竟是教主的意思還是你們誰在擅作主張?”
“這當然是教主的意思。”易靜海在婆娑天奴的逼視下有些不自然,他努力挺直了腰桿,道:“婆娑天奴,既然被你看出來了,那我就不妨對你直說了吧,教主很不喜歡謝壁這個人,而你卻是他的女兒,教主念你勞苦功高才放任你至今,但自從你來到長安後,多次與謝壁私相會面,教主聞知終於忍無可忍,這才命我等將你禁足在這裡。”
“不覺得太急了點兒?”婆娑天奴輕哼一聲,道:“招募東陸才俊入教的事才剛剛開始,爭取蒼穹支援的事還沒落定,四日後我便要入蒼穹講道授課,你們現在把我禁足在這裡,這些事誰去做?”
“嘿嘿,你莫非以為教主大人離開了你便無人可用了?”易靜海十分不客氣的說道:“你剛才說我們太著急了,嘿嘿,如果不著急,恐怕要不了幾天我們就是想著急也沒機會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婆娑天奴變色問道。
易靜海道:“還在裝糊塗,就在今晚不久前,令尊謝壁拒絕了教主大人的誠意邀請,卻跑到了北地張瀟那邊,幫助那位北地龍頭掃平了我們一處重要的分壇,須知道,地靈宗可是教主大人重點培養的分支,教主大人效法上古經典,獨創的輪迴法則裡,地靈宗經營的地府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對發展菩提教大業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你們莫非懷疑是我勾結謝壁做的這件事?”婆娑天奴黛眉緊蹙,厲聲問道。
易靜海冷笑道:“恐怕不只是懷疑。”
婆娑天奴怒極反笑,問道:“這麼說來,你們還有確鑿的證據了?”
易靜海道:“三日前,你和秦碧如一起伏擊張瀟,本來已經將他控制,羽聖的魂分身也已經到手,但謝壁突然出現搶走了羽聖的魂分身,而你也讓中了毒的張瀟在你手中逃走,這件事你準備如何解釋?”
“我做事需要向你解釋嗎?”婆娑天奴不留情面的冷然說道:“易靜海,要解釋就沒有,我就不信你們敢跟我動手!”
“如果龍女大人執意不配合,說不得易某就要得罪了。”易靜海說罷,解下了背後常帶著的本命器魂日月五行輪。
婆娑天奴微微一笑:“就憑你們幾個?”
易靜海道:“龍女菩薩,你要想清楚再做決定,我們只是奉命把你禁足,絕無加害的意思,待教主大人入京後,將真相查實,屆時如果你是清白的,自然無恙。”
“雖然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從沒有過背叛之心,但怎奈何小人當道,讓教主大人對我成見已生,現在若是束手就擒,恐怕就沒有解釋清楚的機會了。”婆娑天奴說罷,返身登空便要絕塵而去。
一柄天劍破空而至,噹啷一聲!與婆娑天奴袖子裡射出的一枚金環撞在一處,結果平分秋色,卻也因此阻斷了婆娑天奴的去路。她黛眉豎起,嬌吒厲喝道:“楚歌邪,你老糊塗了嗎?”
沒人回答,只有一道亮起的劍光映照著她憤怒的臉孔,四周圍的伏擊者們紛紛圍攏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