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的釋放,從未有過如此極致的體驗。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從暈厥中恢復過來。
“為什麼會有如此美妙的感覺?”
她長出一口氣,感覺自己柔軟的像麵條。連一根小手指都不想動。
陰神靈體不能說出世俗音,只能以神念與魂相靈體傳聲交流。但前提是要進入到她的識海中與魂相對話。
如果能進入到她的識海,要控制她便易如反掌。剛才張瀟藉著用真氣與她說姻緣時做過一番嘗試,發現此女意志堅定,等閒難以撼動。即便是在極端狀態下也沒有徹底敞開心扉。
張瀟對自己的手法極有信心,論神魂修為更是強過對方千百倍,饒是如此,用盡了手段卻仍無法突破她的心理防線,這就有點不同尋常了。如果不是她的意志力特殊強大,那便多半是與她頭上的女皇之冠有些關聯。
她的身體已經徹底向瀟哥投降,癱軟如泥在木桶裡,但是精神意志仍存有戒備,這時候動手奪走女皇之冠勢必會引起她的反彈。張瀟有些猶豫,要不要賭一把,摘掉女皇之冠再嘗試侵入到她的識海中。
“神人先生,你介不介意我看一眼你的全貌?”
張瀟掬起一捧水潑在她身上。
“原來你不能說話。”
費雯麗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她躺在那裡,目色迷離,悠悠說道:“我是個很糟糕的女皇,也是個很差勁的母親,可那又如何呢?我出生在一個糟糕的國家,有一個比我還差勁的母親,自己生了一個跟我一樣悲劇的女兒,這當中的每一件事都不是我自己能選擇的。”
張瀟繼續潑水,表示自己能聽不能說。
“神人先生,不瞞你說,我有很多男人。”費雯麗繼續說道:“他們有的實力強大,有的面貌英俊,有的體魄健碩,各種各樣的男人,我總是在尋找不同的男人。”
瀟哥潑水。
“嘻嘻,您真是一個特別的人。”費雯麗道:“我想找到一個完美的男人,以一個女人的身份,而不是德魯帝國的女皇帝,所以我討厭那個國家,那座城市,那些逼我用餘生侍奉天聖母的老妖婆......”
每個人都擁有一座獨立的內心世界,人活在世界裡的樣子,和內心世界裡的自己往往很難一致。誰又能想到這位德魯帝國的女皇帝陛下,內心深處最渴望的只是要成為一個平凡的女子。
“神人先生,你真的來自神佑之淵嗎?”費雯麗並不指望得到答案,自顧自繼續說道:“你可知道一個多情的女人生活在這無情的世界裡,是多麼孤獨啊,大陸上那些聖人強者們拼了命的阻擋神佑之淵的大門開啟,是多麼可笑又可悲的一件事,那些不自量力的人啊,終究不能阻止人族的消亡,而我可不想跟他們一起。”
張瀟這次沒有潑水,而是又渡過一道真氣過去。
奇妙的感覺再次出現,費雯麗感到下丹田區域密集敏感的神經組織似有一條電蛇在遊走其間。她立即興奮的全身戰慄顫抖。熱流奔湧,愉悅的體驗不斷衝擊著她的神經中樞。
“哎喲,這感覺真美啊。”她深吸了一口氣,閉目享受著,嘴裡唸叨道:“我聽人說上古時代裡流行病橫行,法律規定人們繁衍後代都不允許直接接觸了,那可真挺糟糕的。”
她就像喝醉了酒,在神經感官的刺激下胡言亂語。
“夢露一定無法理解我為什麼要毀了德魯帝國,因為她還不知道修道院的存在對西陸人族秩序的破壞有多大,修道院的聖階強者不加入西海防線,早就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滿,是神國學院一直遵從神訊照顧著聖母光輝才沒有群起而攻。”
她本身已經沉浸其中,敞開心門,但張瀟仍無法進入到她的識海中,更無從窺探她識海深處的魂相狀態。
基本可以斷定,是女皇之冠在起作用了。
張瀟打定主意,趁著費雯麗目色離亂,神思不屬,果斷出手摘下了她頭上的女皇之冠。
識海靈光綻放的瞬間,心門早已大開的費雯麗已經毫不設防。
“你是誰?”費雯麗的識海中,美人魚魂相駭異的看著陰神靈體。
魂相還沒完全進階為靈相,與身心的契合程度不夠,真實修為比赤炎飛差遠了。
“我就是天父!”張瀟在她識海中現出個威嚴天神的樣子,對著美人魚喝道:“汝等凡人,承我天威,繼我父德,認我為父,因何見我不拜?”隆隆雷音,煌煌神威,壓制的美人魚魂相瑟瑟發抖。
“小女拜見天父,聖父聖靈在上。”美人魚魂相哆哆嗦嗦說著,磕頭不止。口中唸叨:“聖潔、尊貴、榮耀的永生的天父啊,您的聖名在全地何其美,諸天述說您的榮耀,穹蒼傳揚您的手段,唯有您是創造萬有的主宰,唯有您是真神,是活神,是我們永遠的君王......”
張瀟聲如巨鍾,充滿煌煌煊赫之威嚴:“我是來取回我的東西的,你竊據神器,玷汙神明意志,還不摘下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