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母聽到她的聲音,低嘆一聲。
若是蘇沫沒有打這一通電話,她也不會打過來打擾她,畢竟有兒子的話在先,而且她也知道兒媳婦這一胎懷的艱難,也不想她發生什麼意外。
只是現在蘇沫自己打了電話,還詢問了起來。
她本就藏不住話的性子,立即就把事情詳細的跟蘇沫說了一遍。
說完,對蘇沫懇求道:“蘇沫,我知道這件事是詩怡做的過了,媽也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看在你爺爺的份上,這件事你勸勸瀝川,不要再揪著不放了。爺爺他已經倒下了,若是瀝川在這麼鬧下去的話,爺爺萬一有個好歹,瀝川以後在薄家可就沒有立足之地了,蘇沫媽求你了。”
蘇沫聽聞薄瀝川為了自己,差一點就把薄詩怡給溺閉在荷花塘裡。
之後又跟薄老爺子起了那麼大的衝突,而現下老爺子已經被氣倒下了。
心中即酸且澀,說不清楚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只覺得眼眶發熱,有熱熱的液體流出來。
深吸一口氣。
蘇沫穩了穩嗓音,對電話那頭還憂心不已的薄母說道:“媽,您放心,我一定會勸住瀝川,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絕不會再刺激爺爺了。”
“蘇沫,你是個好孩子,這件事情讓你受委屈了。”薄母有些愧疚的說道。
聽聞這話,蘇沫笑了。
委屈當然是有的,可有薄瀝川那樣替她委屈,她就突然覺得不那麼委屈了,甚至感覺異常的幸福。
上一個願意這麼全心全意對她的人,是愛她至深的父親。
沒有想到老天爺在父親離世之後,又送到她身邊一個薄瀝川。
蘇沫不禁在心中感激老天爺的厚愛。
笑中帶淚的蘇沫,對著電話說道:“媽,我不委屈,因為我的委屈瀝川他都替我擔著了。”
說罷,對著電話那頭的薄母真誠的說道:“媽,謝謝你給了我世界上最好的瀝川。”
薄母聽得出蘇沫的真心,她突然有些感慨起來。
半晌才開口道:“你們倆都不容易,以後會好起來的。”
蘇沫結束通話電話後。
抬手抹掉臉上的淚痕,一轉頭卻看到向著她走來的薄瀝川。
“怎麼哭了?誰的電話?”
蘇沫看著他眼眶再一次熱了起來,笑著說道:“瀝川,你真傻。”
走上前,把頭埋進他的懷裡。
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
她這一哭,薄瀝川心神大亂,急忙把她的頭抬起來,盯著她的眼睛問道:“媽都跟你說什麼了?”
蘇沫被他擒住下巴,動彈不得。
只能與他對視上。
喃喃低語道:“該說的都說了,所以我什麼都知道了。瀝川薄詩怡她......”
“別提她,我現在不想聽到她的名字。”薄瀝川聽聞母親把一切都告訴了蘇沫,心底有些冒火,但是看著蘇沫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情緒,也就把火給壓了下去,可聽到蘇沫提起薄詩怡,堵在他心口的那團火,就止不住的往上冒。
蘇沫話沒說完,被他強硬的打斷,再看他眼底聚集的風暴,知道他此時正恨急了薄詩怡。
也就順著他的意,不再去提薄詩怡。
她盯著薄瀝川緊抿的薄唇,腦海中響起薄母描述的,薄瀝川整治薄詩怡的場景,不知道為什麼,蘇沫踮起腳尖第一次主動吻上了薄瀝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