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語沉默了一下，道：“不要緊，我猜想她已經在你們身上施了法術，無論你們走到哪，她都對你們所有的行動了如指掌。我現在站在這裡跟你講話，她可能也已經發現，甚至咱們說的什麼，她可能都聽的一清二楚。”
“鼠輩！”此時，二女就聽頭頂虛空響起一道清冷的女人聲音，正是之前的那個褚梅。
近而，二人竟見虛空中就這麼鑽出一個小紙人，然後它立在虛空，雙手抱肩，以睥睨之姿俯瞰著二人。
楊秋語之前也就是說說，可也沒想到這位真的就“這麼”來了：幾個意思呢這是？舊時她曾聽師父提起，上古有仙人擅長大虛空術，唯有對空間法則有足夠領悟的人才能做到。
回想當初師父與她講起的大虛空術，便與眼前這個小紙人出現的形式頗為相似。
楊秋語嘴裡發苦，盯著就這麼從虛空裡鑽出來的小紙人眼皮突突直跳：要不是因為周聰，她能對上這樣的人物嗎？當初周聰對胡芯動手的時候，她可是一點都不知道，是事後聽周聰提起她才知道這事的。
想到自己其實並不曾真的對褚蘭等人造成什麼傷害，她心中便湧起希望，朝那小紙人恭敬行了一個修士間的古禮，喚了一聲：“前輩。”
小紙人：“你終於學會識時務了。”
楊秋語忙道：“晚輩之前是受了周聰的蠱惑才會犯傻。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是奪舍了周聰身體的歹人，真的周聰已經被他給吞了。”
褚蘭聽到這裡好不震驚，但想起之前楚念曾說過，現在的周聰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周聰了，只是佔了周聰的皮囊而已，她終於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小紙人道：“你想要透過褚蘭聯絡到我，有什麼事嗎？”
楊秋語：“晚輩想要與前輩化干戈為玉帛，不想再與晚輩為敵。”
小紙人：“呵。”
楊秋語：“晚輩被那假周聰所害，險些喪命，想要報此仇，但又想不到什麼法子。晚輩尋找前輩，是想與前輩聯手……”
小紙人涼涼地打斷她：“以你的能力，能幫我什麼呢？我與你聯手，又能得到什麼我能看得入眼的好處呢？”
楊秋語嘴角抽了抽，道：“前輩本是周聰收藏的古刀，如今化精為氣，現出人形，又對周聰的舊友百般照顧，該是對那位周聰充滿舊情。
晚輩大膽猜測，以前輩這樣的能力，卻任由那個假周聰仍舊活著，多半是借他之魂來保真周聰的肉身不滅，以期找到機會讓真的周聰復活。”
小紙人呵呵笑了一聲，道：“你還算有幾分眼力。”
褚蘭聽到這裡就有些驚訝，同時還有幾分悲傷，抬頭看向小紙人，感慨萬千地道：“原來你真的不是褚梅。”
小紙人：“我早就說過我不是。我的名字叫刀念。”說完轉頭看向楊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