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進入琴舍,徑直到了楚念所在的房間,彼時胡天天剛剛服侍她洗漱完畢,乍一看到江柏進來嚇了一跳,駭然道:“你放肆,怎敢如此闖入主人房間?”
江柏打量著胡天天,道了句:“哦,是你。”
胡天天訝然:“你認的我?”
江柏:“嗯。”在蒼穹見過,不過如今的他換了副皮囊,胡天天認不出他是正常的。他頓了一下,道:“你可以出去了,我和你主人有話要說。”
胡天天轉頭看向側臥在床的楚念,楚念示意她出去,她這才離開。出門前還白了一眼江柏。
她出去後,江柏走到床前,默了一下才道:“如今你是男兒身,那隻小狐狸不好再這麼貼身服侍你吧!”
楚念道:“難不成讓小金服侍我?”
“不行!”江柏立刻反對,差點就炸毛。
楚念:“那你說要誰來服侍我比較合適?”
江柏想了想,便笑道:“不如讓徒兒來親自服侍師父吧!”
楚念無奈笑道:“你還要臉嗎?”
江柏正色道:“徒兒服侍師父天經地義,有什麼不對麼?”
楚念越發無奈,慵懶地道:“你這副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性子是跟誰淡的?”
江柏仍舊正色道:“當然是有其師必有其徒了。”
楚念輕咳了一聲,道:“這些年你和皇兒過的看起來還不錯。”
江柏卻是無奈嘆息道:“你離開後已經過了三千年了,玄元門都快門下無人了。”
楚念:“你們玄元二聖還在,怎麼可能會門下無人呢?讓樓千蹤收幾個徒弟啊,以他的能力,想必能教匯出不錯的人才。”
江柏:“他不肯收啊,說是怕以後有人纏著他,他就沒時間纏著我了。”
楚念聽完不禁呵呵地笑了起來,道:“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江柏“切”了一聲,道:“這話,大概也適用在我師父身上。”說著竟然大大咧咧地脫鞋上床了。
楚念一腳把他給踹了下去。
江柏羞惱道:“你如今是男兒身,咱們師徒兩個抵足而眠有什麼?!”
楚念:“你跟你徒弟去抵足而眠,為師可不習慣跟別人同睡一床,滾!”
江柏:“不滾!”
楚念慍怒道:“信不信我揍你?”
江柏:“好不容易再遇,你起初竟然不肯相認;如今可算相認了,你居然動不動就要揍我?有你這樣當師父的麼?”
楚念盯著擺出一臉嬌憨的他,納悶道:“你這副撒嬌的本事是跟誰學的呀?”想了一下,猜測道:“不會是跟你徒弟那學來的吧!”
江柏忙道:“才不是。”
楚念“呵”的一聲輕笑,不自覺想起第一次見樓千蹤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