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格朗作為一個神秘組織,在華夏是屬於見光死的範疇,只能在地下世界做點灰色買賣,遊走在法律道德的禁區。
由於華夏的法律如今越來越健全,願意參加黑色格朗這樣的組織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了,如果能過安生日子,有誰願意鋌而走險,朝不保夕的度日呢?而人員金字塔頂端的優秀者就顯得捉襟見肘。
不僅黑色格朗是這樣,其他幾個老牌的地下組織都是如此,比如蓋邦有限責任公司的老總,由於常年沒有新人加入,已經更名為老叫化有限責任公司了,瞧瞧,連名字都直接改了,你就說這人得缺成什麼樣了吧。
陳基王對此也沒什麼辦法,身為黑色格朗的大哥,他曾經也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只想和自己的女朋友相親相愛,幸福恩愛一生,可世事難料,由於失手殺了調戲他女友的小混混,那渾渾的家裡頗有些財勢,直接通知他等著坐牢,坐到死。
一個幾歲的少年本就失手殺了人,哪裡經的住這樣的威脅,於是就連夜跑路了。
後來機緣巧合加入了黑色格朗,在這裡一混就是三十多年。
往事一幕幕如幻燈片歷歷在目,當年的女友早就嫁了人,而陳基王也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少年,混跡江湖的日子,難免打打殺殺,腦袋常年別在褲腰帶上度日。
這些年他的心狠了許多,身邊的女人也換了好多,多到有些麻木了,性感的、可愛的、嫵媚的……到如今尋常的姿色早已無法勾起他的慾望,然而當年的那個他為之拼命守護,甚至不惜犯下命案,踏上不歸路的白裙少女,卻依舊令他魂牽夢繞。
陳基王兩指用力,掐滅菸頭,指尖傳來灼燒的刺痛,令他清醒了幾分,吐出一口煙,眼神透過煙幕,打量著床上的長腿少女。
說實話,若是平時,這少女就是羊入虎口,斷然不可能這樣安然而坐,不用手下的弟兄們張嘴,陳基王早就辣手摧花了。
就算她賀子嘉是富家千金,那又如何?賀氏集團算個什麼東西,黑色格朗雖然上不得檯面,卻也不會把那些買賣人放在眼裡。這是這樣組織骨子裡的傲氣,土匪一般的人,光腳不怕穿鞋的,隨便綁你一票,暗地裡打你個悶棍,誰還沒有落單的時候。所以,自古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做正經生意的商人們最怕得罪的,就是格朗幫這樣的對手。
這幫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像打不完的蒼蠅,難纏至極。
可今天卻不同往日,那個男人想要的女人,陳基王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是不感染指的,而手下的小弟們,更是沒那個膽量。
似乎看出了綁架自己的漢子們有些束手束腳,賀子佳的神色居然漸漸平靜了下來,這丫頭還試著往床邊的方向蹭了蹭。
“你們是誰?為什麼……綁架我?”賀子嘉思考了一下,用了綁架這個詞,雖然她沒經歷過這種事,不過基本能夠確認,自己是被綁架無疑了,她說綁架兩個字的時候,臉上表情認真無比,彷彿生怕說錯了似的。
“為什麼?喂小米啊!”
“都被綁了還問為什麼?壞人綁架你還要告訴你原因嗎?”
“不為什麼,就綁你了,怎麼的?”
一眾膀大腰圓的爺們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能把我們怎麼樣?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子!”
陳基王無聊的笑了一下,看著手下們調戲女孩,女孩居然也在笑,絲毫看不出恐懼或是其他情緒,相反,她居然也在笑,如一朵風中盛開的紫羅蘭。
“那邊的,那個領頭的大叔!”賀子嘉居然在床上站了起來,挺直了腰,“說吧,你想要什麼?錢麼?”
說著,她的眼睛直看陳基王的眼睛,釋放出小獅子般的氣焰。
少女美麗而帶著幾分霸氣的眼神凌厲無比,陳基王被殺到了,彷彿被一道閃電擊中。
表面上卻仍舊是風輕雲淡,畢竟是一幫之首,豈能被輕易折服。
“不為什麼。”
“是麼?你騙人!”少女的表情一下子柔和起來,嬌嗔似的指著陳基王,“一把年紀了還騙我一個小女孩,也不害羞呢。”
這一下問的綁匪們有點窘迫,一時答不上來。
綁票的事弟兄們沒少幹,可是這樣的肉票卻是從未見過,難道不是應該怕的瑟瑟發抖,跪地求饒嗎?眼前女孩的樣子哪裡是個肉票該有的樣子?應該讓她有些覺悟。
可是偏偏老大有命令,不能動她。老大說不能動,就是碰都不能能碰,否則問題很嚴重。
“好吧,跟你說了也無妨,嚴格來說,也不是什麼都不為,我要用你去換一件東西。而你沒得選,只能乖乖的。不然惹毛了我,我可不一定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陳基王頓了一下,又補充了句。
“給她打一針!太吵人了!”
看著女孩眼底掩飾不住的恐懼,陳基王得意了一下,還不是一個無助的小女孩,虛張聲勢罷了。一針麻醉劑就撕碎了她的偽裝。、
賀子嘉拖延時間的想法被揭穿。
、
噹噹噹!
陳基王聽到敲門聲,心中一動,嗯?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早,難道雷哈姆提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