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尾熱浪依然不減,可是在這海邊部州府,晚風習習,吹的人舒服的很,迷茫老色批感受這晚風微涼,十分享受,不像夜探,到好像來做客一般。
他這副做派,正是應了那句話:“藝高人膽大。”萬非白與白芊芊並沒有與他交過手,可有些人,一看就是修為深不見底的那種,恰好這個迷茫就是。
二人拿他無可奈何。
催促他走,可是他說聲知道了後依然在那站立不動,頭微仰著,還要刻意擺出一副雖已侵人,羽衣星冠的姿態來,似乎讓他二人讚美一番才罷休。
白芊芊正欲諷刺兩句,猛然聽見前方有沙沙聲傳來,在看就見前方有一個人影閃電而至,速度之快,強如閃電,而她身後,還有幾聲回應之聲,緊接著又走過來三個黑衣人,一老一中一少。
老的似乎已經有八九十歲的模樣,滿頭白髮外黑夜中顯得尤為突出,手上拄著一隻拐,另一箇中年人很是強壯,但是陰柔之氣濃郁,而最令人驚異的卻是那個小孩子。
因為看上去也只有七八歲的年紀,頭上還梳著沖天辮,看上去伶俐非常。
而前頭那人卻是一位中年婦人,衣著中規中矩,在這南贍部州,這裡女子衣著都十分暴露,哪怕四五十歲的婦人,可眼前這位,一點妖嬈誘人的意味都沒有,中人之姿,只不過往那裡一站,顯得十分清雅安靜,氣質優雅。
四個人,八隻眼睛,就這樣盯著他們三人,在黑夜中顯得有些詭異。
“他孃的,就這樣乾站著,大眼瞪小眼,當我們六隻眼睛鬥不過你們八隻眼睛,如果這樣鬥法,那你們贏了。”
迷茫老色批不能說話,一說話不管在什麼場合都引人發笑。
那個中年婦人也終於開口說話:“貴客夜探我部州府,不請自來,是何說法?”
婦人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那種沙啞嗓音讓人聽來有種驚嘯寒意。
還不用等萬非白與白芊芊說話,迷茫老色批已經打了一個寒顫道:“你可別說話,你一說話鬼聽了都怕,雖然你年紀較大,但看著還有幾分高雅氣質,一說話簡直讓我反胃,不是美女美婦不配與我說話。”
迷茫老色批十分傲嬌。
萬非白…………
白芊芊…………
這麼傷人的話一般對女人來講極具殺傷力,可這個中年女子眉頭都沒皺一下,而是繼續說道:“配不配也不是你說了算的,我是這部州府侍衛統領,也不用叫我什麼官銜,人人稱我為紅姨,你們可以告訴我為何來這裡,或者請你們出去。”
白芊芊怕迷茫老色批又這樣糾纏下去,清脆的說道:“我們想見這個部州長,深夜來訪,還請見諒。”
迷茫老色批在心裡罵白芊芊無恥,哪有人深夜翻牆來拜訪的,自己無恥,這個丫頭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說得還那樣理所當然,他迷茫服氣。
原本以為這個自稱紅姨的會勃然大怒,然後轟人,沒想到紅姨這次竟然笑了,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在這黑夜中一閃一閃,像星星眨眼般。
“來便來吧!我們部州長也不是那麼難見,別人說沒見過他,那是因為他們不敢見,不過話說回來,下次來別這樣偷偷摸摸,儘量選擇白日來。”
沒想到這紅姨竟然這樣說,實在太出人意料。
白芊芊客氣說道:“那就麻煩紅姨了!”
婦人搖頭:“並不是什麼大事,有貴客臨門,又哪裡會覺得麻煩呢?”
白芊芊點點頭,似乎十分領她的情,那老中少退到一旁,紅姨在前面領路,三人跟隨。
萬非白雖然也覺得十分不合邏輯,但是已經在心中默默打定主意,人家笑臉對你,你也不能伸手打笑臉人,別人不管是真是假把你當朋友,你也是真是假把她當朋友就是。
迷茫老色批到沒有再說多餘的話,也許是真的覺得紅姨這姿色不配與他說話了吧!
紅姨領著三人走向了這個府上最高處的一處堂廳,然後讓他們稍等,自己就進裡面通報去了。
期間有小娥過來給三人倒茶遞水,然後就退到一邊去靜候。
迷茫又已經開口說話:“這個部州府死氣沉沉,而且就是女子姿色又平庸,這趟啊,我看來的不值當。”
萬非白與白芊芊二人沒有理他,因為他們知道他這個人,你越理他,他越沒完沒了,這樣不說話反而更好。
迷茫見二人不理自己,小娥又不好看,實在覺得沒有意思,就自己喝茶,可是剛入口就被吐了出來“呸呸呸!你給我們喝的什麼茶,這茶怎地這樣難喝?”
小娥嚇得膽戰心驚如履薄冰道:“這是我們南贍部州自產的花無顏,貴客若不喜,我給您換雨前茶。”
小娥手腳麻利,屋內現成的一壺雨前,連忙給三人都換上。
這次迷茫喝了到沒有多餘廢話。
萬非白所坐位置正好靠近視窗,因為窗戶未關,有陣陣清涼山風吹過,因為地處位置極高,他一低頭還能看見下面的深海之處,下面星星點點,那是夜行人在畫舫處買醉。